“可是我不是加入你的大周了吗?这种局面你让我舍你而去,我做不到。”安禄山又坐了回去,原本他还以为周诵有什么高见,听到周诵说完后,心中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虽然安禄山的记忆宛若一座宝库,既让他可以免数年之功,自己又可以汲取营养,避免安禄山历史上犯的错误。安禄山的野心也影响到了安平,但是这种舍弃兄弟独自富贵的行为,他却做不出来。周诵伸手拍了拍躺下的安禄山,将其叫了起来,接着说道:“我又没让你脱离周国,我奉你做燕公,赐你燕国,准许你自建势力,招揽部众。你想你这杆大旗打出去,那些安史乱军是不是有些仍旧愿意归顺你?你在朝堂之外实力越强,他们便越不敢欺压于我。我在内,你在外,这乱世也未必不能一起闯。”听到周诵的策略,安禄山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用肥胖的大手拍了拍周诵,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谋略,不过,你也别忘了,后来他们有些人可是背叛了我,他们还敢来投效我吗?”安禄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才起来的兴奋之情,也瞬间消退下去了。“这就看你的手段了,昔日汉高祖赏赐雍齿是为了什么?”雍齿与刘邦同乡,刘邦反叛秦朝,雍齿从之。但是雍齿素来轻视刘邦,在刘邦外出攻打其他城市的时候,雍齿献出丰邑投靠了魏国的周市,刘邦十分痛恨他,率军攻打其两次不下,后又向项梁借军,才将丰邑夺了回来。后来,刘邦大封列侯,仍旧有人不满意,于是向张良问计。张良说:“陛下越痛恨谁,就越应该封赏谁。”于是,刘邦封雍齿为侯,所有人都有了得赏的希望,流言渐渐平息。安禄山当然知道刘邦与雍齿的故事,于是说道:“你想让我效仿汉高祖?”周诵点点头,说道:“安禄山与他们的仇恨,是历史上的,跟我们后来人有什么关系。虽然有了他们的记忆,但是我们仍旧是我们自己。利用安禄山历史上的仇恨,收买自己的人心,为何不可呢?”“好,就按你说的做吧。”安禄山一拍大腿,对着周诵说道。周诵看着安禄山十分欣慰,外出开拓,是要他自己愿意的,否则周诵也不好强求。在春秋时期,诸侯看起来十分光荣,但是其中艰险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周王将不属于自己的土地,分封给诸侯,让他们带着人口去开拓。不知道有多少诸侯死在了东夷、西戎、南蛮、北狄手中,也不知几代人才能有如此基业。“给。”周诵从桌案上拿出一册竹简,安禄山疑惑的拿过去,看到上面的内容,正是给自己的封国。“艹,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是自己偷偷盖的吧。你自己偷偷盖的,陈群那小子应该不会承认这个吧。”“放心,这是我跟首辅商量过的,他同意了的。但是作为交换代价,我将诸侯东方伯长的位置给了他。从此他可以节制东方诸侯,不过,现在手下的诸侯就你们几个,东方诸侯就他自己一个,也算暂时没什么损失。”周诵风轻云淡,将放在最下面的竹简拿了出来,展开摆在了桌子上,向安禄山展示。安禄山看了一眼,不忿道:“这小子真会给自己谋私,看起来不偏不倚,心都偏到天上去了。”周诵没有理安禄山的废话,接着说道:“明早朝会之后,你就向我辞行吧,内阁次辅、工部尚书都不要做了,这里是一座监牢,从这里出去,你就鱼归大海了。从此,天高任你游。好了,我要睡了,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带你的册封竹简。”说完,周诵就开始赶人了,袁赦和唐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从帐外走了进来,将欲言又止的安禄山带了出去。“袁赦,把我的桌案收拾一下。”说完,周诵自顾自的睡去了。。。。。。。第二日,朝会。由于周诵几乎没有任何权威,所以朝会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每人皆有桌案,只是周诵坐在上首罢了。“今日的议题便是国家扩张,如今我们周朝兵强马壮,方圆千里没有能够比得上我们的势力。我们正应该趁着当前有利的时机,去扩张领土,增强国力。”这对于周朝来说,乃是一件大事,周朝每天几百数千万人人吃马嚼,耗费众多。但是国家的发展方向也不是随意扩张,如今周朝在豫州偏南方一点,大概就是今南阳附近,这里可不能算是一处宝地,处于四战之地,益州多平原,无险可守,不是一处可以成就王业的地方。如今王畿因为有荀家、谢家、司马家三家,他们三家每家从现世带来了不下两千余人,每人来到这个世界又获得千人,如今王畿内有六百多万人口。只不过,他们都是各家自己管理,说是国中诸侯也未尝不可。现世来人,大多数,都转变成了地主、豪强的角色,他们武装自己的千余人,让他们耕田,自己则躺平收税,过上了地主老爷的生活。世家正是通过他们来控制更下层的平民,平民之中亲近现世人的,往往会被他们自己选用,来管理别人,从而形成了自己的统治秩序。在周朝的权力体系中,周诵是天子,邓禹是公爵,邓艾、邓芝是卿大夫,现世来人是士,现世人带来的千余人则是平民。但是这些人都在国人的范围中,本土居民则被称为野人。利用古代的政策进行了国野分置。但是众人并没有学习,历史上那种顽固的制度,给了这套制度流动性的可能。允许野人通过学习教化,变为国人。而国人可以通过军功、科举、门荫、继承等方式成为周朝官吏。这样必然会让野人想变成国人,因为只有国人才有成为官吏的权利。也可以不浪费那些顽固不化的分子。:()我为周天子,分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