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城打工的前几个月,我每个月差不多一发工资都寄回家。
我妈的病是慢性病,后续需要的花费很大。但慢性病我也想给她看,哪怕是拖一天也就拖一天。
我将钱寄回去,杯水车薪自然没有钱还早先借的高利贷。
我有天给我妈寄钱的时候,我妈就说那些放高利贷的到家里又来了,扬言找到我一定要卸了我的腿。
而且,他们还在我妈面前算给了一笔利滚利的账,本来就是几万元的账目一下子滚成了二十来万元。重要的,这帮人将我老表杨强的摩托车也骑走了,我贷高利贷就是杨强介绍的,骑走了车不说,他们还扬言说,实在不行的话,他们不绑我妈,但是要家里的电视机洗衣机什么的,都给搬走。
我听着我妈的话,一拳挥起来砸在电话亭的玻璃上(因为了为躲债我根本不敢用手机打电话给我妈),只听卡的一声那电话亭的玻璃还真是破了,而我的手扎进玻璃边弄得血流一地。我在心里骂高利贷那帮人的十八代祖宗,骂他们妈妈的皮,我妈一听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问我怎么啦?
我说,妈,他们要这样整,我可以还点钱给他们!
我知道这电视机洗衣机差不多就是我家里全部的家电,而杨强是我姑姑的儿子,他介绍放高利贷的人给我完全是一片好心。
而且,有一点更为重要,就是我妈常年卧病在床,电视机和那条叫阿黄的小狗就是她孤苦伶仃时最亲密的陪伴。如果那些人要将电视机都搬走,让我妈的生活怎么继续。
我打算筹点钱多少还点本,不然的话,杨强的摩托车拿不回来,那五万元的本钱滚成一百万都不定。
我想过了,到时候真滚成一百万的时候,就算这帮人打个折,那么还六七十万是必须的。
而要不想还债,除非只有二种可能,一种就是我去死。另一种就是我永远也不能回来。
我知道我既不能去死,也不可能这辈子不回去。
所以我想借三五万元还上本金,再让杨强与他们说说好话,剩下再还上六七万元利息,也就算是本息两清了。
我因为将钱寄回了家,开始几个月柳菲儿还没有说什么。
后来我寄钱回家自然要吃她的用她的,甚至交房租还得用她的工资缴,这样一来,她的工资也就紧巴巴的,没钱买衣服,没有钱买好吃的。这让她颇有怨言。
我知道这对她一直不公平,心里也想给她分担,但是却感觉生活的苍白无力。
而柳菲儿越来越少的笑脸,还有越来越懒得回出租屋而宁愿选择在咖啡厅与同事聊天甚至是陪着她们上班,这也看得出来。
这让我万分愧疚。
我想找胜哥借几万块钱,毕竟他的离婚战争胜利之后,一下子揽进了几百万元。
而且不知他使用什么手段,还让萧楚楠将房子都给了他,他光房子里就卖了近二百万元。
对于他这个身家上千万的小富豪来说我,借三五万元,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