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褚峥回头,面上有些不赞同,“五妹妹怎么来了。”定婚宴是因魏钰而毁,若叫人知道五妹妹来看望魏钰,说不定会起了疑心。“二哥哥放心,没人瞧见的。”褚瑜快速瞧了眼魏钰,“我来看一眼就走。”她在大院见到满面鲜血的魏钰时,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没想到,魏钰会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挑起事端。此事本就因她而起,见他受伤,她很是愧疚,若不来瞧一眼,她不安心。“褚五姑娘不必担心。”魏钰收到褚峥的视线,乖觉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我的伤没有大碍。”褚瑜瞥了眼他毫无血色的唇,面上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当下郑重施了一礼,“多谢魏世子。”魏钰刚要伸手去扶,便察觉到褚峥格外阴沉的视线,遂轻咳了声,用手指点了点额头,“褚五姑娘不必生愧,这里没事。”然不知因何他刚好点到了破皮的地方,痛的他下意识抽了口凉气,但只一瞬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笑容,“那些血迹是假的,都是早已准备好的鸡血,我趁乱抹上去的。”“还有这唇,也是涂了层白脂。”毕竟,看似那般严重的伤势,唇色总不能还是鲜艳的。褚瑜闻言瞪着一双水眸错愕的望着他,似是在思索他的话该不该信。“你瞧,假的。”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魏钰用一旁的湿帕擦了擦唇,白脂褪去,少年的唇绯红明艳。褚瑜忙垂首,不敢再去看。魏钰似也觉察到有些不妥,飞快的瞥了眼褚峥,干笑一声,“伤口也包扎好了,我便不久留了。”褚峥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稍霁,道了句,“顺义候公务繁忙,已经先行离开了。”褚瑜眼神一暗,偷偷抬眸看了眼魏钰,却见少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无妨,我的书童可在?”“在门外等候。”褚峥点头。魏钰朝门外看了眼后,正要告辞,却听褚瑜道,“魏世子可在此稍加休息,景大公子还未离府。”魏钰一怔,顿时明白过来褚瑜的意思,遂道,“那就叨扰了。”他是昏迷后被送进客房的,总得做做样子,若这么快便大摇大摆的出门,难免叫人生疑。褚瑜轻轻嗯了声,又屈膝行了一礼致谢,才带着丫鬟离开。待褚瑜离开后,褚峥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魏世子请便。”魏钰毕竟是位世子爷,他昏迷不醒,褚家该有个主子陪在这里。魏钰自然明白褚峥的意思,遂颔了颔首,坐回床榻。褚峥不是多话的人,魏钰又并不想招惹他,二人各占一边,气氛安静的几近诡异。就在魏钰忍不住想要找个话题时,便见褚峥砰的坐起,“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来人,去请三公子过来。”这种事还是老三比较擅长。说罢,朝魏钰拱了拱手就离开了。完全没给魏钰拒绝的余地。魏钰,“…”他揉了揉眉心,其实大可不必。他宁愿同褚峥这么干坐着,也不想应付三公子。褚三的话着实有些多。魏钰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头很疼。要不,还是昏迷着吧?待褚容风一般的窜到客房时,却见房门紧闭,门口只有一个书童与褚家的下人安静而立。“你家世子呢?”褚容大摇大摆便要往房里走。“回褚三公子,世子爷吃了药便睡着了。”从南忙上前一步,恭敬道。褚容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二哥不是说人醒了,叫他有什么疑惑就来问魏世子么。怎么睡着了。不过,好歹人才帮了他一个大忙,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褚容便破天荒的关心了一句,“那便好生歇着,我在外头凉亭坐会儿。”从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颔首,“谢褚三公子。”褚家下人却像是见了鬼一样,面色古怪至极。三公子竟也会关心旁人?_相比于魏钰破了点皮的伤,景时卿就要严重的多,加上被魏钰硬生生拖着不治,此时已经痛的大汗淋漓。“景大公子的腿乃二次受伤,一月内最好不要走动,不过并未伤及根本,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常。”褚家另一个府医给景时卿正了骨上完药后,退至一旁禀报道。褚国公闻言松了口气。此事毕竟因今日的宴席而起,若景时卿真有个什么,褚家也脱不了干系。“贤侄不宜折腾,不若暂在府中修养,待好些了再回府。”褚明鹤。景太傅颔首,“多谢国公爷厚待,我已叫人抬了软骄,定不会再伤着。”褚明鹤略作沉思后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