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看向沈晗黛,“你的金丝雀去哪了?带上,我们走了。”
这个会所沈晗黛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她点头,回房去找金丝雀。
孟谦习掐着这空隙问:“大佬现在钟意沈小姐了?”
孟行之闻言眼帘也未抬,“你有眼睛不会看吗?”
孟谦习被噎了一下。
孟行之从门里看过去,见女孩薄削的肩头上停着那只金丝雀,一手护着那只雀,一边向他小跑着过来
。
周遭带起的风拂过她洁白裙摆和乌黑发丝,衬她明媚动人如灵动精灵,那双黑珍珠般明亮的双目里,满心满眼印着孟行之的身影。
男人见状,眉目难得温和,与孟谦习吩咐的话却是与之相反的冷酷:“以后别让我在孟家的场子里,见到和隔离那群包房里有任何关联的人。”
不止是涉事的本人,连带着与他们相关的人物,也一并被孟先生驱逐。
孟谦习恭敬答:“明白。”
沈晗黛跑回到孟行之身边,孟行之带她离开。
路过那间坏了门的包厢时,里面有条半开的门缝,沈晗黛又怕又好奇,视线控制不住的往里面看去时,男人出声叫住她:“听话。”
沈晗黛立刻垂低眼睛,不敢再多看半分。
重新回到车上后,金丝雀从沈晗黛肩头飞下,停在了孟行之旁边的车窗边。
她怕它跑出去,伸手要去捉回来,手刚伸出去,就被男人握住。
沈晗黛不解,“uncle?”
孟行之垂眸盯着她手腕上的两圈红痕,印子比他上次无意间留下的还要重还要深。
“谁做的?”
皓白的细腕上留有这么明显的痕迹,就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细腻羊脂玉上有了杂色,十分有碍观瞻。
沈晗黛往回缩了缩手臂,“何嘉泽……”
孟行之没卸力气,他控制着力道没将女孩抓疼,“他欺负你?”
但沈晗黛还是不足以把自己的手从孟行之手里缩回来,只能说:“我在门口遇见他,他一直纠缠我,抓我手腕不让我走,我扭不过他,所以才躲到包房里想避开的……”
但实在是时运不济,遇上了一群纨绔子弟,然后就有了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事情,最后还要孟先生来为她善后买单。
沈晗黛情绪变得有些低落,“uncle,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孟行之不假思索,“是我没照顾好你。”
沈晗黛有些发怔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孟行之温声与她说:“我应该让你一直都待在我身边。”
因为过去十几年的生存环境,发生事情,沈晗黛早已习惯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沈家也善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训斥她、掌控她。
而孟先生不仅不怪她,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他自己身上。
这样的温柔体贴,不让沈晗黛的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内疚之情,这让沈晗黛鼻尖有些发酸,眼中也不自觉冒出热意。
而她心中那个念头也不自觉的变得更加强烈:她想留在孟先生身边。
“不是说不喜欢哭的吗?”男人却好似比女孩自己更了解她的情绪,在她流泪的那一刹那,他指尖已经抬起擦拭掉她那颗泪珠。
继而用那醇厚嗓音,语调缓和的哄她:“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