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千花长长地松了口气,向她们鞠躬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幸好遇到你们,要是若叶小姐出事,我可怎么向先生交代。”
她脸上的害怕太过明显,月山竹不禁愣了一下。
要说是担心平冢若叶也说得过去,但总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平冢大师是个非常疼爱孩子,出什么事就打骂工人的人吗?
可是听刚才平冢若叶的描述也不像啊。
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说:“这也不是你的错,我想平冢先生应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吧?”
“我……”小池千花突然僵硬了一瞬,随后笑着解释:“是的,先生虽然有些古怪,但确实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牵连别人,我就是太担心若叶小姐了,毕竟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好假!这个下就连她都看出这人不对劲了!月山竹拼命忍住去看其他人的动作,面色正常的跟着小池千花往前走。
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见小池千花正和伊达航、诸伏景光介绍着风景,她悄悄往后退了一点,来到松田阵平身旁拐了拐他,使了个眼色。
见月山竹看了看他,又看向远处的小池千花,松田阵平挑眉,低声道:“怎么?你眼睛不舒服吗?”
月山竹翻了个白眼:“你无不无聊。”
明明就知道她什么意思,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应该不是她。”
月山竹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某金发黑皮,问道:“你什么时候追上的?”
“就刚刚,正巧听到小池管家说的话。”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的听小池千花介绍风景,要追上几人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向月山竹解释道:“她刚才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在提到平冢桂时才表露出来,并不像失败后害怕事情败露。”
月山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难不成她刚才真的猜对了?
在她旁边的松田阵平同样摸着下巴,不过确是唇角带笑:“我倒是对那位平冢大师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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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们便见到了这座宅邸的主人,平冢桂。
他们正在客厅里和其余两位客人、以及平冢家的大儿子聊天时,平冢桂从客厅外经过。
“啊,父亲,您……”平冢秋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的和服,白了一半的长发披在脑后,打理得十分整齐,但面相却非常凶狠,要是生气的张开嘴,月山竹觉得大概会和能剧面具很像。
他甩了一下袖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后,直接离开了。
大儿子尴尬地笑了笑,向众人解释:“父亲平日里不是这样的,这次因为我准备时出了点问题,现在还在生气,非常抱歉。”
“没事没事,我们理解。”一位女士接受良好的笑着说道。
毕竟这般有名的大师,性格古怪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