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兜是个精明的人,为什么他要放低姿态去谈判。那是因为对方的强大让他怕了。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左营的混乱场他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扶渊和乌僮的强悍让他不得不妥协。所以他还做着随后的努力。“真没的谈吗?我可以给你很多好处,比如这黑岗镇的分成。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不管多过分的都可以先提出来嘛。”“我呸,老子稀罕吗。”“哈哈,你都没听听就说不稀罕。我一直都相信一个个道理,只要利益足够大没有人能不妥协。”“你个死胖子是不是在拖延时间。”扶渊越听越不耐烦,而且他还在风兜那慢悠悠的语速上察觉到点不同寻常的气息。“看出来了吗。剑左动手。拖住他们。我已经求援了。”“你妹的,乌僮动手。”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扶渊甚是恼火,已经率先出手。现在他手中握着一杆大枪,双臂精气加持力量倍增,挥舞间虎虎生风。而迎接他的并不是那些攻击力强悍的骑兵队,一组组盾兵阻挡了他的攻势。长枪砸在盾牌上产生出刺耳的轰鸣,可也仅仅击退了一人,马上又有人补上缺口。盾牌后刺出的长枪让扶渊的身形一滞,不得不后退拉开距离。如同带刺龟壳般的盾阵确实让人犯难。乌僮随后的攻击也一样被阻拦住。“裂。”随着剑左的命令,盾墙中间闪开一条豁口。骑兵排成一条直线冲杀出来。镇道狭窄的原因,这次的队列变成为一列,并且武器也换成了圆盾和弯刀。很快骑兵已经冲到扶渊眼前,扶渊被动出手。大枪刺出。而第一位骑兵并未攻击,坐骑前进轨迹一偏,也仅仅是用盾牌格挡了一下。枪尖沿着盾牌表面划过,火星四射。大枪来不及收回,第二名骑兵的弯刀已经划来。让扶渊不得不向一旁躲闪。由于冲锋距离问题,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都不够,并不能给扶渊造成什么威胁。但胜在盾牌和弯刀的灵活,他们的意图也只与干扰。一波过后,扶渊多少还是有些喘息。前面是盾墙后面是刚刚冲过去的骑兵。他被包夹在中央寸进不得。骑兵那边他追不上,盾墙这边他又突破不了。这让扶渊陷入了两难境地。“我~来。”关键时刻还得是兄弟靠谱,刚才躲开的乌僮如今抱着一根几乎比他腰还粗的木柱出现当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拆来的。巨木横扫向盾墙。墙后的人脸的吓白了。士兵甲,这t哪儿来的怪物小孩,力气怎么这么大。士兵乙,完蛋了,他这么横扫过来我可是在最前面。士兵丙,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跑呢,现在跑还来得及。盾阵已经在乌僮强大的威势面前人心涣散。剑左也被吓住了,惊叫出声。“他不是武者,他是修士。”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强的武者,抡起巨大木桩就像抡个柴火棍。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孩子不是武者。只是他也纳闷,昨天这孩子为什么要装作是普通人。被打成重伤也不反抗,他实在是想不通。剑左的惊慌彻底扰乱了士兵们的心态。作为主帅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本不应有这样的表现,除非是忍不住。喊完他就后悔了,可那又能怎样。盾墙被横扫了一半,剩下的人又躲了很多,零星余下两三个也只是被吓傻了愣在那里。另一侧的骑兵踌躇着,没有接到命令的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来救援。整体气势直接降到了冰点。对于一支队伍,信念很重要。现在人心散了,再想收回难如登天。扶渊也吃惊于这个结果,一棍之威竟如此巨大。不仅伤了小二十人,还把对方给一下打蒙了。他没带过队伍根本不知道。事实上的情况比他想还严重。剑左随后的命令已经没几人听。他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几个忠心于他的残兵退守进那豪华别墅。不听命只是开始,修者往往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种潜在的畏惧使士兵们不敢去面对,畏战心理一产生,士兵也就不再是士兵。已经有人在逃,有人先逃就会有人跟风,一种从众效应,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逃窜,拦都拦不住,也没人去拦。扶渊倒是想去拦,可是那么多人四散逃跑,要拦哪一个。他要屠城,要泄愤,这下好了,没的玩了。还好罪魁祸首跑不了,想到这扶渊也不再气恼,走到乌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弄那死胖子去。”说完他才发现乌僮还在剧烈的喘息,可见用出那一棍后他也不好受。乌僮炼气方面提升的太快,元气对身体的滋养时间不够,肉身强度没来得及提升。瞬间运用大量元气给身体带来的负担还有些承受不住。也就是说只要剑左的队伍够硬气,舍得用人命去填,胜负还真不好说。事情往往没有如果,扶渊现在占尽优势,他已经带着乌僮走入了别墅一层。“还想反抗吗,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有实力的感觉很好,扶渊现在说起话都带着自信,硬气的很。“别以为你有修士相助就能稳胜,我猜他也就是个低级修士吧。我有神兵在手可堪与之一战。”扶渊被说的一愣,好奇对方还有什么倚仗,所谓的神兵又是什么,对方很快给出了答案。“剑名湛蓝,可敢与吾一战。”一把湛蓝色的长剑出鞘,剑左在手中很自然的挽了个剑花,寒光四溢。那把剑真的很美,剑式古朴,可是剑身泛出的蓝光有着手拿光剑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科技与古典的完美结合。扶渊眼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乌僮却对剑兴趣不大,有人向他挑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实力改变性格,或者是受自己的影响,扶渊感觉乌僮这小子越来越暴躁,以前被人欺负都不会还手的他现在不仅用大棍子抡人,打架还抢着上了。:()我的大哥他很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