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检分类时就已经不行了,被标志了黑标。
赵主任拍了拍情绪有些低落的宋医生,劝道。
“这些都是命,咱们做医生的也不是万能的。”
宋医生抹了把脸,“我知道,就是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对昨日那位病人还是有印象的,人年轻正值壮年,显然是家里顶梁柱的存在,这样的人没了,虽然知道人争不过天,但这心底总是惆怅的。
宋医生吁了口气,年轻的脸庞上爬满惆怅。
要是有下一辈子,他也绝对不要再当医生了。
别的不说,这心是真累!
看着透明的自己,宋医生惊诧莫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下一辈子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他是怎么死的?
模模糊糊中只有一道刺眼的光,耳畔还有那轮胎摩擦过水泥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
他这是……被车碰死了?!
他是谁?
宋医生扶住发疼的脑壳,过往的记忆就好像是那黄沙一般,越是去抓,越是抓不到,握得越紧,最后便也只余那一小捧。
在村子里飘荡了一番后,宋医生更是惊诧了。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到处都是黄泥垒的房子,低矮又潮湿,偶尔几栋的木砖混制的屋子便是村子里的大户了。
村子背靠大山,前头又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江,偶尔几条小船从江面划过,就像是掠水的白鹭,村子里炊烟袅袅升起。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畔,天边挂一轮斜阳,又是一日夜幕的降临。
透明的魂体漫无目标的在村子里飘荡,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来到了睁眼时见到地方。
那是一栋稍微宽敞的一处黄泥屋。
这段时间在村子里飘荡,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猎户人家,户主姓宋名四丰,身手颇好,家里娶的婆娘是打小在他家长大的表妹。
夫妻两个成婚多年却没有孩子,感情却是颇好。
……
“珍娘,快出来瞧瞧,我今日打了一只鹿,乖乖,跑得可快了。”
宋四丰喜滋滋的扛着一条壮硕的小鹿回来,还未到家那大嗓门便喊了起来。
屋里走衣着宽松,已经开始显怀的江氏。
“来了来了,别喊,吵人!”
“哈哈,这鹿肉肥吧。”宋四丰将小鹿扔在地上,小鹿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地上的黄泥尘土飞扬。
江氏抚了抚肚子,嗔道,“轻点,也不怕吓着你儿子。”
宋四丰哈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家乖儿胆子大着呢,才没这么容易被吓着。”
他笑罢上前抚了抚江氏的肚子,面部柔和,声音不自觉放低,轻声道。
“乖儿不怕不怕,等你大了爹带你去山里抓小鹿。”
“戏文里都说了,上阵父子兵,咱们打猎也一样,你乖乖的在娘肚子里,咱们吃得壮壮的再出来,到时爹你去山里撒丫子”
宋医生饶有兴致的听着这山里汉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