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念安的人,我吻了你,不算背叛,算……我为她尝尝菜。甚至有天,我们会一起被她尝,到时候,你就在中间。”说着,他朝她眨眨眼。
这色猫怎么还记着这一说?
乔知予哭笑不得,“化外蛮夷,不知羞耻。”
阿斯尔懒懒地啜了一口酒,语调上扬,“正人君子,你心动了。”
又来倒打一耙,乔知予拒绝与他纠缠,她瞥了眼身上的绳子,良久,忍不住道:“谁教你这样绑人的?”
红绳,交错,缠绕……绳结的打法简直不堪入目,再加上她又还穿着西装,被束缚成这样跪在榻上,场面非常之邪恶。
“念安临幸你之前,我负责装扮你,给她一个惊喜。”阿斯尔回道。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十分满意,“这样很好看,她会喜欢。”
临幸……乔知予没想到这个词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阿斯尔,你真是找死。”她都快被气笑了。
猫仗人势,胆大包天,看她脱身以后怎么抽他。
“威胁我也没用,我的主君是念安,我当然只为她鞠躬尽瘁。她如今性子烈,你待会儿最好从了她……”
说着,他站起身来,用黑纱遮目遮住她的双眼,随后笑着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挑了一颗饱满鲜红的莓果,放进她的嘴里,“咬住。”
乔知予啼笑皆非。
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即将被烤的小香猪,造型被摆好不说,嘴里还得叼一只莓果。
“真美。”阿斯尔再次亲了亲她的脸,“我去请她。”
说完,他匆匆离去。
他走后,乔知予试着绞了绞束住双手的绳子,绳子绑得极紧,一时扯不断。
正在想办法间,殿前传来谁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走得极稳。
双眼被蒙住,听觉就变得愈加敏锐,乔知予听到来人正在向她不紧不慢地靠近,直到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闻到了一股庄重肃穆的香气,应该是大殿的熏香沾上了来人的衣衫。
一只微凉的手卡住了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来人缓缓俯下|身,两人凑得极近,近到呼吸相闻。
片刻后,来人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多汁绵软的莓果在唇间被挤压,糜烂,汁液四溅。
鲜艳的汁水沾湿她的下颌,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最终滴落在衣襟之上,梅色的斑点暧昧地缓慢晕开……
乔知予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稳,一吻终了,她吞咽了一下,定了定神,笑道:“你来了。”
应念安问:“知不知道此刻吻你的人是谁?”
“是一个会为我画木偶的姑娘。”她回答。
应念安疾声纠正:“是一个被你辜负的女人!”
当年,说好了会等她,说好了会和她在一起,做她的金簪,做她的掌心痣。结果就那么突然就死了,她只等到她的死讯和遗书,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十年后,她突然又活了,这让她怎么想,又该拿她怎么办?
想要让她兑现当年的诺言,想要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乔知予听出来面前人的怨念与偏执,心平气和道:“我想看看这个女人,可以吗。”
良久,应念安伸出手,将她的遮目取下。
一张雍容美丽的脸与暖融的烛光一齐映入乔知予的眼中。
只是面前那双似垂似挑的眼眸里,说不清的不甘与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