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我将爸爸房间内能藏东西的地方检查了一遍。
「爷爷这次招回来的魂,您就别打小主意了。要是让他知道,您儿子的屁股就不保了。」
爸爸坐正身子,看着我眼睛点头笑了笑。
07
晚上起夜,我看见一白衣妇人往灵房方向走去。
我以为她是来偷东西的,拿了把扫帚跟过去。
灵房门被打开,里面传出女人哭声,正是下午听到的那把声音。
我咽了下口水,轻轻推开房门,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一股寒气袭来,冻得我直打哆嗦。
呲——
爷爷带回来的小瓦罐剧烈晃动,裂开好几条缝。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吸到神台前。
我张大喉咙想喊救命,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瓦罐震动得厉害,一只小手捅破罐身,血肉模糊的小人从里头慢慢爬出来。
她咧着嘴爬向我,口中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神台上。
同时有尖厉笑声以及凄凉的哭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她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黑漆漆的双瞳正好对上我眼睛,透出一丝诡异。
她窜到我头上,手脚扒着我的脸。
我拼命甩着脑袋,用尽全力喊出来。
「虎子醒醒!」
「柳叔?我在做梦?」
我连忙起身往灵房跑。
小瓦罐安然无恙立在神台上。
我拉好窗帘,将瓦罐上的黄布揭开,仔细查看罐身。
「诶诶诶,你干嘛,又想挨鞭子吗?」
柳叔抢过瓦罐,将布条一圈圈缠绕回去。
「柳叔,这只魂有问题,昨晚她想杀我。」
柳叔嗤笑,「你这个小鬼头就是睡太饱了,怎么还把梦当真了。」
「真的只是梦?」
柳叔弹了下我脑门,「鬼想要你命,还会给你发预告?别想太多了,让师父看见你在这儿,我的屁股也得跟着开花。」
08
接连几天,我重复做同一个梦。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偷跑去灵房查看瓦罐是否正常。
还好没有奇怪的情况出现。
虽说没有异常,可越是风平浪静,我的心就越不安。
斗魂赛将至,这几日爷爷全天待在灵房练魂,我即便是想查看也没有机会。
比赛前一晚,我又梦见那个白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