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陈年吧,我这个人记性好。”沈时因越说越小声:“你还拿我去跟别人打赌……”
“打赌?”钟琂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不太确定地问:“是不是猜你什麽时候会离开非洲?”
沈时因说:“对,虽然我后来知道了你那个时候已经喜欢我了,但是这种行为还是很不尊重人。”
“我不是真的想拿你打赌,这种事情那麽无聊。我就是想告诉他们,你是个认真努力的人,不会轻易退缩。”钟琂说:“你还记得我们在会议室拍摄纪录片那次吗,大家都是在做做样子,只有你把它当成了难得的学习机会。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你当时真的这麽想?”
“当然了,我喜欢你,也欣赏你,会不自觉地被你吸引。沈时因,我为这件事向你道歉,以后再有这样的……”
“等等,”沈时因打断了他,“我现在还有一件很不满意的事。”
钟琂态度很端正地坐直了,“你说。”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麽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沈时因,这样一点都不亲近。外婆和梁冉都是叫我因因的。”
钟琂看上去有些为难,像是有什麽难言之隐似的,过了好半天才说:“你难道不觉得,叫因因的时候,听起来特别像‘嘤嘤嘤’吗?”
沈时因眨了眨眼,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称呼,忽然惊觉好像是这麽回事。外婆和梁冉从小就这麽叫她,她也听习惯了,可如果放在钟琂身上,是有那麽点违和,还很像在撒娇。
沈时因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越想越好笑,“你这算什麽破理由……”
“而且你的名字念起来很顺口,也很好听,全国那麽多人,只有你叫这个名字。每次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时因渐渐止住了笑,她看着钟琂,钟琂也不说话了,在沉默不言的车厢里,好像有些东西正在滋长蔓延。
当钟琂再吻住沈时因的时候,她没有推开。她的手触碰到他衬衣的下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他温热的肌肤,沈时因的脸微微仰着,她探出一点舌尖,很快就被钟琂卷了过去。
沈时因都有点喘不过气了他们才分开,钟琂退出去了一点,但也没离得太远,指腹还揉撚着她的唇瓣,“很晚了,我们去吃饭?”
“好,那我给外婆说一声今天晚点回去。”
沈时因拿手机发完了语音消息,看见钟琂还坐着没动,“你不去开你的车?”
“不开,就坐你的车。我怕分开一会儿再见面你就变卦了。”
沈时因:“……我才没有那麽阴晴不定。”
“走吧,”钟琂系好了安全带,“我给你指路,我知道一个可以看日落的地方。”
按照钟琂指的路,沈时因开车来到一个有点类似于景区的停车场,空中还有不断往返的缆车,看样子他们要上山。
下车的时候钟琂还在催她:“快点,不然要错过日落了。”
钟琂牵起她的手,他们往前跑了一段,坐上缆车的时候太阳刚好还冒着头,橘黄色的光晕将旁边云层全都染上了色。随着缆车的不断升高,他们能看见的风景也就更辽阔,移动的速度也不算快,就像在坐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