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定荣有点兴奋地说:“几个同事约着想去看动物迁徙,想着都来非洲了,不去看一次也说不过去。”
沈时因恍然,“对,是应该看一次。”
“沈工,你是不是没去看过?我记得你以前在园区的时候不怎麽外出,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
“我看过的。”沈时因说。
“那你什麽时候去的,也是跟公司同事?怎麽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沈时因说:“总之我就是去过,那是一段值得铭记一生的经历。”
沈时因陪胡定荣办理完登机手续,行李也托运了,前面就是安检。沈时因决定就送到这里,“那就祝你也能有个愉快难忘的旅程,回到非洲注意安全,记得防晒防蚊,下次回来我们再聚。”
“知道了,你也是。女孩在这一行很难,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送完胡定荣,沈时因正想回公司上班,可还不等她走到电梯,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準确地说是两个人,蒋斯年和何茹站在一起,像是正在查看航班信息,身边还放着几个行李箱。原来他们也要走了。
他们没注意到沈时因,沈时因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说认识吧,勉强能算认识,但关系不熟,特别是她不久之前还和钟琂闹掰了,就算走过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算了。沈时因决定假装没看见,她走到电梯旁边,按下按钮,目不斜视地看着代表楼层的数字正在变化。
“沈时因?”
当沈时因身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时,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蒋斯年不仅认出了她,还带着何茹,以及那些行李走了过来。
沈时因只能转过脸,故作惊讶地问:“你们怎麽也在这里,要回美国了?”
“对,我们要走了。”蒋斯年身上带着些外籍华人特有的松弛和开朗,他很热情地问:“你来机场送人?”
电梯门开了,沈时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再次陷入两难境地。她在内心痛苦叫嚣,为什麽每次碰到这两个人都这麽尴尬?
“是啊,我来送一个朋友。”沈时因还是没走成,然而说完这句话,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麽话可聊了。
他们本来就因为钟琂认识,唯一的共同话题也就只有钟琂,然而这似乎也变成了一个禁忌的主题。
蒋斯年擡手看了一眼表,提议说:“还有一点时间,我能不能请你去旁边喝杯咖啡,我们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