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担心有一天你指认莺莺的时候,我会利用她的病情替她逃脱罪责。你放心,我不会。”
“她的病早就好了,详细的诊断记录,我都密封保存着,你不放心,我可以将它们交给你保管。”
这本来就是他要给她的,没想到会是以这种不愉快的方式。
沈烟一口应下:“好啊!”
薄御白堵得慌,他不痛快也不想让沈烟太痛快,下颌线紧绷,说:“诚意我给你了。你呢,是不是也要给我点甜头?”
沈烟清冷的容颜有所波动。
她抿起唇角,忽然倾身,抓住了男人腰间的皮带。
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下,她白皙莹润的指节倏然收拢,猛地将人往前一带!
薄御白随着她力度向前俯身,险些没撞上她,情急下两手按住了轮椅边侧的扶手,稳住了身形。
四目相对下,彼此鼻间呼吸交融,沈烟没给他回神的时间,大胆的勾住他脖颈,挺身主动吻了上去。
唇瓣覆上温凉柔软的触感。
薄御白浑身的毛孔全部舒张开,血液沸腾翻涌,他喉结上下的滚动着,垂眼闭目,正要认真感受,沈烟却忽闪的向后退开了一大段距离。
“这样的甜头,够了吗?”
她干脆的声音,激的薄御白心头一凛。
转瞬间,他眼中的迷离褪去,深邃的眸底结了冰,阴冷森寒。
怕是最近给了她太多的温柔,让她现今敢肆意践踏他的心意不说,还敢这般的戏耍他!
薄御白用拇指擦着唇边,嗤声讽刺:“呵——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那个魅力四射,随便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为你倾倒的沈烟吗?”
“就你现在的这张残破,丑陋的脸蛋,出门白给男人睡,都未必有男人肯要你!”
“说起来,你如今没有姿色也就算了,就连腿都废了,没办法跳舞的你,无异于失去了身上对男人仅剩下的一点吸引力。”
“所以沈烟,刚刚你是在给我甜头吗?我看是你平白无故的在占我便宜才对。”
语言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沈烟觉得自己正在被男人凌迟。
她出来后,从来不敢多照镜子细看自己额头上的烫伤疤。它凹凸不平,像盘踞拧在一起的蚯蚓,多看一眼,她都会觉得恶心。
她一直在和自己和解,不去想这些,关注这些。
可男人说的话打破了她粉饰的太平,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自卑感!
沈烟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手上发麻,都快没知觉的时候,她低着头,丧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和我同居。”
“……”
沈烟怀疑听力出了问题,拧着眉,狐疑的看向他。
薄御白戏谑道:“虽然你的样子很丑,但和你欢爱的感觉还不差。尤其是你不情不愿又半推半就的表情,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