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点要将它带回去养着吗?”魏琼又问。“嗯,我拿它有用,过个两天你就知晓了。”闻长歌却是卖了个关子。魏琼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不过他也不再追问,只朝她笑了下。“主子,魏将军,可是要帮忙?”赤鸢的声音自草丛外响了起来。“赤鸢,你来的正好,魏将军猎了只赤狐,你叫人带回去,要好生照料着。”闻长歌站起身吩咐道。赤鸢应了一声,片刻之后,领着侍卫进来,将那赤狐抬了出去。日头渐渐偏西,闻长歌决定打道出府,一群人很快到了山脚下,红楠已很是贴心的叫人赶过一辆马车来。闻长歌上了马车,红楠也跟着上来,伸手放帘子之时,抬眼看了看车外,又回过头又对着坐在里面的闻长歌笑道:“公主,我瞧着魏将军一脸的不舍呢。”闻长歌听得白了红楠一眼,适才她上车之前,魏琼站到在车前,分明是一脸平静之色,还很是恭敬的和她行了礼的,这会儿众人跟前怎么可能表现得太过?闻长歌本是不信红楠的话,可片刻后,她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于是伸手扯开了车帘朝外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撞在了车外魏琼的眼内,那人看着她,一双眸子平静如水,又倾身朝她一礼。“臣魏琼恭送长公主。”魏琼恭敬着声音又施一礼。见得魏琼这般一脸谦恭的模样,与山中溶洞内那般温软恣意的截然不同,闻长歌突然间就觉得面上一热,慌的就伸手一扯,将那车帘猛的一下子就拉上了。“你这丫头胡说八道……”闻长歌斥了红楠一声。“公主,我冤枉,我刚才真的一眼就瞅见了,怎么公主朝外看时,他就变得一副恭敬有礼模样了?”红楠委屈着声音道。“定是你眼花了。”闻长歌又轻斥了她一声,而后再不理她,只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装作假寐,心里却是有些欢喜,红楠定是没看错,那人,定是一时不小心漏了形了。“眼花了吗?没有吧,我这也没到眼花的年岁啊……”红楠还兀自嘀咕着,闻长歌听得忍不住想笑,忙侧过身子装作累极睡着了。……次日晌午之前,紫光殿御书房内,皇帝闻毓正听着几位辅政大臣在议事,在坐的有韦太师,陈太傅以及刘太尉,还有两名尚书省的两名官员。正说话间,这时,一名内侍走了进来,至皇帝跟前小声说了两句话。“哦,阿姐怎的有空来了?她有说什么事吗?”闻毓立即面露喜色道。“回陛下,长公主没说具体什么事,只说她在外面等您,说等您议完事就去寻她。不过小的见得长公主叫人抬着一只笼子,上面盖着布,一时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那内侍又道。屋内正在说话官员听得这话,一时都住了口来,面上也都露出了好奇才之色来。这长公主与皇帝一向亲密,性子也是个不拘小节的,在宫外得了什么新鲜玩奇儿,总是要送进宫来进献给皇帝,今日也不知得了什么,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就送了来。“各位爱卿,刚才所议之事由太师定夺便是,朕这会儿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闻毓这时突然自御座上站起身,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大步朝大门方向去了。“臣等恭送陛下。”众大臣慌忙起身施礼,可闻毓的身影已是到了大门口了。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一番,一时间脸上都有了些无奈之。,皇帝年少,本就有些坐不住,又听得内侍说长公主带了稀罕东西来,这一时半会都按捺不住了,竟是抛下正着议事的大臣们自顾走了。“阿姐,你给我带什么来?”外面皇帝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声音轻松活泼,与刚才坐在御书房内无精打彩的模样很是不同。“陛下,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太师和太傅他们都还在屋内吧?”闻长歌清脆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众人听得这话,一时就醒悟了过来,忙迈步朝门口走去,韦太师虽是面上浮过一丝倨傲之色,可一时碍于礼节,也自坐上起了身,同众人一道出门站在了门口台阶上。“臣等见过长公主。”众人对着院内身着大红罗衫的闻长歌施礼道。“各位老大人免礼,是长歌一时兴起,扰了陛下与各位大人议事了。”闻长歌笑盈盈地欠身还了一礼。“议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是该暂歇一会儿,不知长公主今日给陛下带来什么新奇物件?老臣可也想开回眼界。”陈太傅是个儒雅斯文的老者,听得闻长歌说话,便捋了把胡子看着她笑呵呵地道。闻长歌一听这话顿时也笑开了,她回头挥了下手,而后对着陈太傅道:“老师,长歌今日带来的确是件新奇物,请陛下,老师及各位大人一同欣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