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清穿着墨色浴袍,前额黑色碎发湿润,应该是刚洗过澡。
“时……”简晚音惊呼出声。
走廊冷色壁灯明亮,光线落拓在他棱角浓廓的俊脸,他手里拿着毛巾擦拭发尾,胳臂上抬时,领口松散,露出大片胸膛,肌理紧实分明,一看就是经常健身。
从额前滴落下的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滑下,蜿蜒至颈部,直至落入胸膛下消失不见。
麦色的皮肤上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这一幕极其有冲击力。
简晚音眨了眨眼,默不作声的咽了下口水。
纪时清劲瘦的手腕压在门前,漆黑的眼沉郁,嗓音低沉,“有事?”
简晚音愣愣抬头,对上他的眼,“你怎么住在这间房?”
“那我应该住哪?”纪时清垂眸凝视着她,反问道。
“你……”简晚音支支吾吾的低下头,眼睛不知道看哪里。
纪时清姿态懒倦的倚在一侧墙边,悠然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她脸颊微微红润,明明走廊也是恒温的温度,额前却冒出了细汗,手里拿着的洗发水瓶身也被她攥的更紧。
“…酒店的洗发水不好用,我专门带了自己常用的,时清哥哥…”
简晚音想了好久才想出来个理由,鼓起勇气说出了口,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我洗过澡了。”纪时清挑眉看她,拢了拢浴袍,指骨修长分明,肤色偏白,莫名有几分冷白感。
他的房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束微弱昏暗光线,与门外的亮色对比鲜明。
两人分别站在一明一暗处。
“…好,那我走了。”简晚音眸眼微挑,睫毛纤长在眼下垂了一片阴影。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等纪时清出声就马上转身离开。
脚步加快,恨不得早点飞到房间。
待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听见后面的关门声音。
简晚音回头,见对面房门已关的严实。
男人已经不在了,但她的脸却在持续升温。
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理由啊。
深夜去给男人送洗发水,也是人能想出来的理由。
简晚音不禁捂住脸,懊恼的叹了口气。
手里沉甸甸的感官拉回了她的思绪,简晚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原因。
她朝纪时清旁边的门口走去,敲了敲门,马上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