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只说那人比他高一些,且善用左手,其余的一概不知。”“这样查是查不到的,比程大人个子高的多了去,善用左手的也比比皆是。对方有备而来,他用的是程大人房中的刀,一击不中立刻逃离,没有掉落任何东西,程大人也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只要无人看见,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人群中。”谢微星说完,目光朝二层望去,刚好看到陆寂站在窗边盯着他看。现在就剩陆寂房中没搜了,那狼人应该不会藏在上头吧?不知想到什么,谢微星表情一僵。不对!好似有一阵狂风席卷了他的脑袋,把那张关系网吹得七零八落,然后一个从未想也不敢想的隐秘房间渐渐浮现。他们还没有把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除了陆寂,船上还有一个陆凭。【作者有话说】后天(周四)更嗷~◇为护花英雄救美,吃大醋性感野猫陆凭要杀程屹安?这样一个想法刚刚冒头便被谢微星强行压下去。怎么可能?“怎么了?”见谢微星一脸凝重,韩子晟问了句,也跟着抬头看去。瞧见陆寂正盯着下头,他瞬间紧张起来,干巴巴吞了两口唾沫,道:“王爷在看我们,现在怎么办?”查了半个时辰却什么都没查到,刺伤程大人的凶手还逍遥法外,若是抓不到或是错抓,岂不是将整船人都置于危险境地?就在韩子晟准备上去请罪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啊——”声音略耳熟。“宋九枝!”谢微星心中一惊,转身就跑。他跑得快,找到宋九枝时,后者正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身后的门紧紧闭着,门上挂了个牌子,写着“厕”字。“宋九枝?”谢微星半跪在地,将宋九枝扶坐起来,“你怎么样?”宋九枝一脸痛苦,双手按在小腹,“我、我遇上那贼人了。”跟过来的韩子晟听到之后神色一凛,连忙追问:“可看到脸?长什么样?往哪跑了?”谢微星蹙着眉头,一言不发把宋九枝揽进自己怀里,作势就要去解对方的衣裳。宋九枝红着脸拦住谢微星,“前辈……”“我看看你伤哪了,严不严重。”宋九枝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手里没刀,被我发现后,只是用棍子抡了我一下,我又打不过他,便只能看着他逃走。”谢微星突然挑了挑眉,绕有兴趣盯着宋九枝。韩子晟没察觉到异样,他把脚边的棍子捡起来,焦急问:“往哪跑了!”宋九枝随手一指,韩子晟立刻带人追上去。韩子晟刚走,陆寂便带人找了过来,瞧见两人姿势,他额角青筋“砰砰”直跳,立马弯下腰去把谢微星从地上拔起来,又不动声色伸脚驱了驱,将宋九枝驱得远了些。“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谢微星扭着身子从陆寂怀里钻出来,不顾身后人脸色黑沉,重新蹲下去,“从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宋九枝像是吓破了胆,费了好大劲才把话说明白,“我方才吃茶太多,便想着来如厕……”
长安诗会供的是上好的春茶,余香绕鼻,宋九枝便多喝了几杯。虽有了尿意,可自程屹安被贼人刺伤后,他便躲进仕子雅间待着,不敢再出门,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跑了出来。船尾灯少,宋九枝摸黑走了会儿,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同来如厕的人,便没在意,直到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正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像在等里头的人出来后好下死手。这时黑衣蒙面人也看见了宋九枝,他做了个驱赶的姿势,示意对方不要多管闲事。说罢从旁找了个小腿粗细的木棍握在手中,恶狠狠瞪了宋九枝一眼。就在这时,门内突然响动几声,眼看着里面的人就要开门出来,宋九枝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冲上去大喝一声:“别出来!”然后就这么赤手空拳跟外面那贼人动起手来,叫人抡了一棍子,又被人一脚踹倒在地。陆寂走到谢微星同宋九枝中间,将两人一左一右隔开,而后目光沉沉看着紧闭的门,“里面是谁?”宋九枝摇摇头:“回王爷,臣不知道,只知道里头有人,臣怕他遭人毒手,没想太多就冲了上去,但不管里头是谁,就是船上伺候的侍从,臣也不后悔……”陆寂放缓声音:“里面是谁,出来。”毫无动静。陆寂朝后摆手示意,“风炎,去把门拆了。”“是!”不等风炎拆门,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门栓“吱悠吱悠”慢吞吞放下,漆黑的门缝里露出半张煞白的脸。然后那人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皇叔。”竟是陆凭。围在门外的人神色各异,反应最大的还要数宋九枝。只见他猛然挺直身子,仓皇地跪起来,“臣宋氏传人宋九枝,参见陛下!”谢微星撇撇嘴,随着宋九枝一起虚虚跪起来。陆寂脸色愈发阴沉,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才冷声开口:“皇上怎么出宫的?”陆凭没说话,但他看上去快要哭了,细如葱白的手指无措地抓着门板,另外一半身子始终躲在门内,不敢露出来。陆寂又问:“谁带皇上来的?”陆凭还是沉默。谢微星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都说从小看到老,陆凭小时候就跟个瘪了的皮球一样,不论问他什么,半晌憋不出一个屁,他倒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就是干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知道耸着肩膀哭,能把别人急个半死。“说!”陆寂突然一声怒喝,把跪在他脚边的谢微星吓得一哆嗦。见陆寂是真的生气了,陆凭这才开口:“朕听他们说长安诗会好玩,便带豆喜偷偷跑了出来。”他心里打算得挺好,旁人还没来时他先登船,等人都走光了他再下船,这样就无人发现他也来过长安诗会。陆寂上前一步,陆凭一抖,人又往后缩去,将门缝掩得更小了些。谢微星不停叹气,他伸手拽了拽陆寂的衣裳,清清喉咙,用这一声警告。差不多得了,看把孩子吓的,当这么多人面训斥,可还把陆凭当作一国之君?陆寂额角那根筋跳得更急,他深吸一口气,俯身把谢微星夹在胳膊下头,边往外走边吩咐道:“风炎,带他们两个回去,找人来给宋大人瞧瞧伤。”谢微星被陆寂这一夹给整蒙了头,他头朝下晃了会儿,而后用力掰开陆寂的手,从半空中跳了下来。“你生什么气啊?陆凭都二十了,你怎么还跟教训小孩儿一样?退一万步说,就算要教训,那也是自家孩子,等关起门来再教训就是,当这么多人面,你还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