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乐哭得愈加伤心。
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庄莲鹤,你到底是何居心?非把我弄上船来,我原以为你是图个新鲜,毕竟像我这样移魂的人,你说不定要闹个明白。
可你待我又越来越好,怀了孩子,疼得什么似的。
你想问什么,问就好了,只莫待我好成这样,免得我当真离不了你。”
庄莲鹤脸上种种慌乱心疼瞬间消失,只扶着她双肩的手加大了力气。
看她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才又松开。
“我不是个君子,但也没你想的这般不堪,即便当真不堪,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屈就一个女人。”他沉沉的语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令叶乐乐睁着一双带泪的眼盯着他看。
庄莲鹤拿了帕子慢慢帮她拭泪:“我从来不愿在女人身上费半点心思。只是,你初时让我觉得很有趣,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份令我琢磨不透,言行瞧着与之不符,看着你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想令你陪在身边。
你不是守规矩的闺秀,有自己的心思,我很喜欢看你想些不着调的主意。
那夜得了你,虽没同你说,我却是从未这般高兴,今日听到你怀了我的孩儿,欣喜之情,当年金殿夺魁、后头战退元国,也不及其万一。
我也只为你动了这番心思,此中滋味深已入髓,便是日后,再不会有女人令我关注半分。”
原本这算一番很成功的告白,叶乐乐都止住了眼泪,几乎要笑出来了。
庄莲鹤收了柔情,颇有些阴森森的道:“我若是要从你嘴里橇出什么,直管绑了,至少有二十种大刑可令你打熬不住。至于搭上我自己么?”
叶乐乐的笑僵住,偷偷看他一眼,继续哭泣:“可是,可是,就算你待我是真心,我也害怕。我在你面前,蠢得很,处处被你拿捏,压根制不住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可怎么好?”
庄莲鹤咬着牙道:“你就是我的软肋,你若是不高兴,只沉着脸我便要费神思量一番,还要如何拿捏?”
叶乐乐从手帕缝里见他脸色难看,不敢停了眼泪:“可是到时你娘为难我,又怎么办才好?”
果然庄莲鹤不好再追究她先前的诬赖,认真安抚起来:“到时我们长居在外,只年节回去,我娘有多少为难也寻不着地方使,若真有一二,还请看在我面上,稍作忍耐,我会想法令她不敢过分,她不过摆个婆母架子,不至于令你受了大气。”
叶乐乐一路哭,一路寻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他想法子,庄莲鹤被闹得没了脾气,只道:“万事都依你,莫哭伤了孩子。”
叶乐乐这才眼泪渐收,心中有些得意,人说女人怀了孩子要傻三年,其实这男人听到有了孩子,智商也急剧下降了。
却不知她这边得意,庄莲鹤也若有似无的露出丝笑意,叶乐乐肯这么闹,亦是件好事。
叶乐乐心满意足,端了庄莲鹤惯喝的碧竹茶给他:“茶有些凉了,要不要唤人来换过?”
早在叶乐乐开始作,福生就识趣的摒退了旁人,这时也没人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