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只得称是。dgdg
樱桃照着新药方重新去御医署取药,柳芝进来,看着青葙道:“殿下,怎么忽然就换药方了?”
青葙道:“无事,病要好了,再吃原来的药自然不合适。”
柳芝不疑有他,犹豫片刻,才终于问道:
“殿下,太子殿下方才是带着血出去的,他……”
“他想把自己眉间的朱砂痣挖出来。”
柳芝张了张口,万万没想到是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不可损伤分毫,寻常人家尚且如此,更别提李建深这样的天潢贵胄,更何况伤害的还是最重要的脸。
这可不是小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会叫他如此?
青葙见她满目惊愕,轻声道:
“放心,那匕首刺得并不深,御医会治好他的。”
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再无从前的关切和情意。
柳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蹲下,攥住被褥,仰头注视着青葙,问:
“殿下,您同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李建深方才烧画的时候,她听见青葙说什么‘我就是这样喜欢他’,听得她一头雾水。
这个‘他’指的是谁?太子妃喜欢的人不应当是太子么?难道还有旁人?
还有她如今对太子这样冷淡的态度,仿佛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葙的手刚上过药,里头是凉飕飕的疼,她吹了吹,缓声道: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梦,该醒了而已。”
她和李建深互相将对方当做旁人的替身,也算是互不亏欠。
外头响起动静,是宫人们进来,要拿李建深留在这里的一些衣物和平日里用的东西,顺便将一应笔墨纸砚搬走。
青葙叫住她们:“等等。”
她让柳芝将床下的那只箱子拉出来,然后褪下脖子上的那只玉坠,放了进去。
“将这些替我还给太子殿下。”
宫人们面面相觑,柳芝有些不解:“殿下,这可都是太子殿下的赏赐,还有那玉坠,是太子特意送给您的礼物,焉有退回去之理?”
太子妃一向珍爱这些东西,不是贴身戴着,便是放在箱子里妥帖保存,不肯损耗分毫,怎么忽然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要送回去?
青葙将被褥裹得更紧,说:“照我说的做就是,这些东西,其实,我本来就不喜欢。”
柳芝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那些宫人们已经上前将箱子搬走。
待寝殿又重新静下来,这是,青葙又道:
“好姐姐,往后太子不会来了,我这个太子妃怕是也当不长久,你和樱桃再在我这里呆着,也没什么前程,与其将来跟着我受苦,不如好好再择一条好路。”
“若是还想待在宫里,便去五公主那里去吧,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会亏待你们,比跟着我好,若是不想,那我便求了太后,送你们出宫,你们在外头都有父母家人,不得已才进了宫来,如今正好出去,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