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陈淑娟就出院了,在徐寒的陪同下,她来到星源公寓为陈雪柔收拾遗物。“阿姨您好,这是死者的母亲,来替死者收拾东西的。”徐寒对星源公寓c座的宿舍管理员说道。“哦,不过我得先和警察那边说明一下,之前给我留过一个电话。”“不用了阿姨,我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说着,徐寒亮出了警官证。管理员拿着钥匙带着徐寒和陈淑娟来到了206室,并打开了房门。“行,你们收拾吧,弄好了下去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说着,管理员把钥匙从钥匙盘上取了下来,交到了徐寒手里。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此事,刚一进门,徐寒就闻到那股先前误以为是尸体腐烂而发出的,实际是螺蛳粉的味道。陈淑娟走到陈雪柔的写字桌前,拿起来桌上的相框。这是2018年的时候,陈雪柔在来金沙市之前和陈淑娟拍的母女合影。照片上陈雪柔穿着自己生日的时候妈妈给买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的长裙,看到这里,陈淑娟再一次捂住了嘴巴,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徐寒察觉到了这一切,他慢慢走到陈淑娟身旁,用右手搭在了陈淑娟的右侧肩膀上,左手替陈淑娟擦去眼泪,就像个懂事的儿子在安慰着自己的妈妈。“好了,我没事了,帮我把她的衣服收拾收拾吧。”陈淑娟一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打开了写字桌一旁的衣柜。刚打开最上边的一层衣柜,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照片上的那套白色t恤加蓝色长裙,衣裙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最上边,陈淑娟慢慢把t恤和裙子拿在手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套衣服她还留着呢!”陈淑娟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到床边,继续取出了其他的衣物。衣柜的第二层,放着的是一些冬季的大衣和羽绒服等等。第三层则是一些文胸、内裤之类的内衣,以及很多条黑色的还有肉色的丝袜。“这孩子,留这么多丝袜干嘛呢。”陈淑娟自言自语地说道。打开衣柜最下边一层,是几双高跟鞋和一些皮包,徐寒虽然对女生的鞋帽皮包没什么研究,但凭直觉,他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比较贵重,于是他便产生了一个疑问:根据警方对陈雪柔基本信息的了解,以及从陈淑娟和王佳佳口中的叙述,陈雪柔不仅是个内向文静的女孩,还是个生活比较节俭朴素的人,这些名贵的东西似乎与她的人设有一些不符合。“阿姨,这些鞋子和皮包能不能让我带回警局,我们查案可能会用得上。”“可以啊,你拿去吧,只要是能对为雪柔找到真凶提供帮助的事,我一定配合,这些衣服你都可以带回去,其实我有这一件就够了。”陈淑娟指了指床上的白色体恤和蓝色长裙。“我只是留个念想。”徐寒从中挑出一些东西,准备带回警局调查,两人把死者的遗物打包整理好,便交了钥匙,离开了公寓。刚出大门口,陈淑娟停下了脚步。“怎么了,阿姨?”“小徐啊,能不能陪我去买点纸钱,我想烧给雪柔。”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寿衣店,买了一捆纸钱和一些金元宝,又返回了星源公寓。门卫见二人拿着烧纸钱和金元宝进了大门,立即喝止起来:“哎,干什么呢!”“大哥啊,我是之前这里出事的那个孩子的妈妈,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想在孩子公寓楼下烧点纸,祭拜一下。”“这哪行!大姐你这样不是让我下岗么,这是学生公寓,本来死了人就严重的了,这影响非常大,您现在还要在学生公寓楼下烧纸,这绝对不行的!我同意,学校也不会同意的,知道的话,我这饭碗就算砸了。”门卫想了想,接着说道:“您要想烧纸,就看看在这公寓前后附近,找个没人又不易引起火灾的地方,烧一烧吧。”两人来到星源公寓东北区的后门处,这里紧邻霞光大道,路旁是一片杂草丛,杂草不是十分茂盛,有很多斑秃的沙子地。徐寒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了一把匕首,把沙子地周围的杂草简单清除了一下,以免引起火灾,并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纸钱。“雪柔,在那边缺什么少什么都和妈妈说,妈妈给你送钱来了!”说着,陈淑娟再一次哭了起来。她边哭边点燃了叠在一起的三张纸钱,随手丢到一边。燃烧的纸钱随一阵微风飘到马路上,此时正好有个人,蹬着一辆挂着“煎饼果子”招牌的小三轮经过这里,纸钱不偏不正,恰好飘到那人脸上。“卧槽!卧槽!什么玩意!”那人吓得大叫起来,并不断用手去扑棱着脸上的纸钱灰。“哎哟,大哥,不好意思啊,真是对不起!”徐寒见状赶忙赔礼道歉。那人定睛一看,路旁两人正在草丛旁的沙子地上点燃了一堆纸钱。“谁让你们在这烧纸的?赶紧走!”徐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穿着灰蓝色的制服,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烤肠。“大哥,通融一下吧,这位阿姨的女儿刚过世,就让她按照老家的习俗在这祭奠一下,有我在,绝对不会引起火灾,我们烧完这些就打扫赶紧然后离开。”“我还跟你讨价还价是怎么?你算干嘛地,赶紧走!”男子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摇人。“我是金沙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徐寒冷着脸,亮出了证件。“哎哟是市局的同志啊,自己人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徐寒一见那人的嘴脸,并不买账。“大哥大哥,您抽根烟。”男子低下头,从三轮车里拿起一盒十块钱的白塔寺经典1956香烟,刚拿起来又放了回去,他双手从胸前慢慢往下移动,并从裤兜掏出一盒价值60多块的岳阳楼软珍品香烟,掏出一根正要递给徐寒:()赤足丽人惊魂之夜:丝袜杀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