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虽为我的义子,但是朝廷绝不会对你们出手的,朝中势力不稳,必然朝中太后一党和大臣一党都想借此拉拢你们,又怎么会处死你们。”“放心吧!”看着几个焦急的义子,度渝轻声安抚。“义父”“好了,都别说了。”“将军,京都急诏。”就在这时,度渝的军师来到别院,高举一纸诏书放于度渝眼前。“是罪诏吧!”度渝没有接过诏书细看,便说了一声,“真快啊!”“非也。”军师见度渝甲胄凌乱,示意度渝四个义子整理好度渝的甲胄过后便道:“上南国欲与瓦剌和亲,两国好和,从此不再发生纷争,特命将军您接待和亲公主使团。”“那朝中大臣都同意了吗?”“这是陛下的旨意,瓦剌同意和亲,已经退兵了。”“你怎么看?”度渝没有下何定夺,而是看向军师。“将军,我看此次和亲也是件好事。”军师抚顺白须道:“我现如今军中将士疟疾缠身,若长久与瓦剌僵持下去反倒是于我上南不利,若和亲,便能给我军休养生息的时间,同时也能解决朝中势力分布的问题。”“何时和亲?和亲的公主又是谁?”度渝走出太平别院,看向瓦剌的方向。“明日。”军师紧随其后道:“明日和亲公主便会到达此处,到时还需将军亲自接待。”“至于这和亲公主。”军师顿了顿随后道:“太后将宫中一宫女封为安和公主送来和亲。”“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把这些御医送回京去,书信一封告知陛下,这些庸医的所作所为。”度渝回头看向别院叹息道:“等此事过后,我便回京领罪。”“领罪?”军师不解,看向度渝。“领什么罪?”“这些御医来这军营之中,作威作福,吆五喝六,非但没有将我军营之中的疟疾根治,反倒让我损失三万将士,我便将其鞭打了一顿泄愤。”“将军,您是觉得此次打了皇上的脸面,害怕朝中大臣以此定罪吗?”“这朝堂之上,皆是勾心斗角,我既然想过,也能承受。”“哈哈,将军,这军中疟疾如此肆虐,这些御医明明就是身染疟疾不治身亡的,与将军何关?”军师大笑,随即道:“如果将军您真回去领罪,恐怕这上南国必然会掀起风波,现在的朝廷就差一根导火索引燃,将军切不可以小失大。”“军师这是何意?”度渝看向军师。“将军,此刻朝堂之中势力尚且均衡,若将军回京领罪,大臣们必先前来拉拢将军,可以将军的性格看来,必不会与他们谋逆,这些大臣自然会想方设法的置您于死地,这是其一。”军师顿了顿,随后道:“其二,不管是太后还是大臣们必然不会放过长安城的这股势力,若他们关押将军或夫人以此来威胁你的义子降伏,一旦这样,那这些大臣便可只手遮天。”“义父,军师所言极为有理,切不可在回京领罪了啊!”“义父”“好了。”度渝仰头叹息。“新皇即位,我度渝对其忠心耿耿,若真如此,我度渝也决不让此事发生。”“将军,朝中纷乱,此时尚不知长安城事宜,现在将这些御医”军师说到这里,眼神凌厉,一手抹向脖子。“此事交由你吧!”度渝说完,转身上马。“做干净些。”话毕,马蹄声扬长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长安城。两天前,上南国遣派使者前往瓦剌和谈,长安城外驻守的瓦剌大军在昨夜便撤离了长安城,此刻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下,入眼便是一片雪白。距长安城不足百里的地方,和亲队伍如一条长龙,缓慢的靠近长安城,几日大雪降下,山路异常难行。和亲队伍中,彩旗招展,虽因连日大雪而略显沉重,却难掩其华丽与庄重。领头的马车内,坐着即将远嫁瓦剌的公主——安和公主。寒风袭来,吹动轿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马轿内清纯女子身着繁复精美的嫁衣,头戴珠翠,面若桃花,侧脸看去,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停,风雪太大了,就在这里驻扎,休息一夜再行赶路。”天色逐渐暗淡,雪如山倒,不一会的功夫,便让和亲的队伍停了下来。风雪交加,天色暗淡,难以再行,虽说离长安城已经很近了,可若在行走下去,只会失去方向。“大人,马上就要到长安城了。”“嗯,明日即可到达长安城,我们也算不负太后所托,众将士多日舟车劳顿,等到了长安城,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们。”“多谢大人。”“安和公主怎么样了?快将这火给安和公主送去,可别冷着。”大帐之中,一位身着三品官员衣着,发丝花白,此刻正围坐在炭火旁细细喝茶,此人乃是上南国礼部侍郎傅从明,陛下钦赐护送安和公主和亲的护送使。“大人,这女子就是宫中一婢女,大人何以屈身伺候。”与傅从明同坐之人,乃是礼部主事高荣。“放肆,她就是我上南国和亲公主,你今后胆敢再说一句婢女,我决不轻饶。”“是,大人。”高荣低声应答。“管好下面人的嘴,切不可说漏,下去吧!”“下官告退。”高荣话毕,转身走出帐篷,快步来到马轿之中,看着惶恐不安的“安和公主”,高荣淡淡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安和公主,吃些东西吧!”“安和公主?”见安和公主迟迟不言不语,高荣侧身靠近。“我知道,你不愿意前往瓦剌和亲,但是谁叫你是一婢女呢?记住太后说的话,到了瓦剌,你便是真的安和公主,你若是胆敢乱说什么,哼。”说到这里,高荣指向景安城的方向道:“你的家里人可都还在那里,你只要不乱说,你就可以依靠安和公主的身份享受一辈子的清福,你若乱说,你不但会被瓦剌天可汗杀死,你的家人也活不了。”:()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