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含糊其辞,总的来说是被裴云廷拒绝了,初浔不知道裴云廷在别人那里是怎样的形象。
“我和他也不熟。”初浔两手乖顺地放在腿边,声音细如蚊呐。
钟延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点了点头,对这个话题作罢,声音暗哑地提起另一件事:“阿越易感期怎么过的?”
初浔交代道:“外面有套房子,是用来给阿越度过易感期的,他会在那里,有母亲安排的人照顾他。”
钟延的双手揉了揉下巴:“不对啊,我记得,他上次易感期……和现在差很久吧?时间对不上啊。”
初浔道:“可能是提前了吧。”
钟延晃了晃脑袋:“不会轻易提前的,alpha的易感期很准确,只有被诱发了才会提前,一般都是准时或延后的。”
初浔也不太了解,他没有机会。
“你没想过去看看他?”钟延问。
“我去看他?”初浔道:“易感期不是很危险吗?”
“你是他老婆,怕什么危险?”钟延靠着沙发,“你虽然没有信息素,但毕竟是他爱人,你在他身边,他会好受很多。”
“我不知道,”初浔说:“他从来没要求我在他身边。”
“主动一点,”钟延道:“易感期很痛苦的,爱人在身边能缓解很多呢。”
乐姨也这么说了,钟延也这么说,初浔想,他不能坐以待毙了,他恐怕要忤逆一次母亲,这次钟越还是提前了的,他真担心钟越的状况。
初浔低下头。
“你真可爱,”钟延突然说,在初浔茫然看着他的时候,钟延笑道:“你让我想起了他的初恋。”
初浔轻声:“初恋?”
钟延道:“怎么,你不知道吗?”
初浔压了压眉毛,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连皱眉都是勾人的。
“他没跟你提过啊?”钟延笑道:“哎呀呀,我多嘴了。”
初浔见他不想说了,但他又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初浔真诚道:“您可以说明白一点吗?”
初浔并不知道钟越还有过一个初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第一任,他们认识的时候是高中啊,那个时候……钟越已经谈过一次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一个a级的oga罢了,他值得说的,也就一点了,”钟延深沉的眸子里藏着兴奋的风云,在初浔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掷地有声道:“铃兰花的信息素。”
酒店房间里,琥珀信息素在室内横冲直撞。
茶几和沙发,甚至遥控器上,都沾满了琥珀的味道,刚刚注射过药物的人浑身无力地瘫在沙发上,裴云廷的发丝是湿热的,他沉在信息素的包围之中,一双眼睛阖起,脸上的表情略微痛苦,似乎只是小痛小灾,如果不是他的拳头捏响了的话。
“咚咚。”房门声响了。
高永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现在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