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翎却宛若感觉不到似的,静静闭目打坐,只有微微皱起的微红的眼角显出他此时正在承受何等的折磨——为了报仇,为了达成目的,他甘愿承受。
竹屋之外,展昭和白玉堂背靠着背坐在水车一下,白玉堂提了一个酒坛子喝酒,展昭端着一碟花生米,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金色硕果。
“又是一个想不开的……猫儿,这趟临安之行,还真有意思。”
“白兄能这么想就好……展某可是带累了白兄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又是早上爬起来码的,昨天陪同学相亲去了,orz遇到一个极品挫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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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猫,知道带累了白爷就好!”白玉堂拎着酒壶上的红绳,悠然自得地摇摇晃晃——“噗啦~”一声,半身酒水晶莹剔透,展昭顿时蹦起来甩袖子,怒目而瞪:“白玉堂,你好好的泼酒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眼看着这湿漉漉的醉猫摇头摆尾郁闷地甩毛,白玉堂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抱着画影摇头晃脑:“切,猫大人,我因为你们开封府的破事弄得莫名其妙一身伤,现在还在困在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山谷里。你猫大人有两位‘红颜知己’相伴,乐不思蜀,可怜我孤家寡人啊!”
展昭咯吱咯吱磨着牙,恨不得冲上去冲那弧线好看的脖子狠狠啃一口,直接嚼断了才好!猫一样抖了抖满头湿漉漉的长发,展昭形象全无地揪住白玉堂的领子,晃啊晃:“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跟那茜草姑娘没关系!还有欧阳姑娘……她、她根本不是人啊!”
“我管她是不是人?”白玉堂左手拎起酒坛子右手端起花生米,掂了掂,撇嘴,“这不都是那欧阳姑娘特意端过来给你的?”
展昭听着半坛酒发出的哐当哐当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是给我的……还不都下你的肚子吗?”
白玉堂嗤笑:“呦,御猫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错了,这不是小气!”展昭也抱紧巨阙,冷笑,“展某是御猫,专门逮你这只不问自取的贼耗子!”
本来是想逗猫,但是逗着逗着耗子自己也急眼了,白衣一扫,峻眉邪目:“展小猫,你找打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展昭瞪圆了眼睛,握紧剑柄,本已经蓄势待发——巨阙忽然一声弱鸣,不是出鞘,而是收敛了杀气,展昭闷闷地收剑坐下,托着腮帮子,“算了,不跟你打。”
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忽然耍赖不打了,白玉堂可不是一般的郁闷,一手揪住展昭的领子,摇啊摇:“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白玉堂?”
展昭鼓着腮帮子,郁闷地扫了他一眼,依旧闷闷的:“江湖上说恩怨分明,中毒那夜,我展昭欠你一条命,没还清之前,展某不会再跟你动手。”
“展昭你……”白玉堂一愣,随即差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牙齿狠狠磨着,恨生生的话几乎是从牙根下磨出来的:“好一个‘恩怨分明’!展昭,算我白玉堂多管闲事,不该救你!”
眼见着脾气古怪的白耗子气得转身就走,展昭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喂,白玉堂,你又做什么!”
“我去发疯!”白玉堂已然大步走出老远,依旧恨恨磨牙,头也不回,“别跟来,小心被我这只耗子把你这只御猫咬成无耳猫!”
“……喂!”展昭正要追去,却忽听地底一阵轰隆的巨响,随即,周围绿莹莹的药雾急速地凝聚变幻,宛若夜晚亮起的透明的走马灯似的,一片片异象光怪陆离,展昭顿时警觉,就听身后一阵清风划过,巨阙赫然出鞘,寒光闪过——
两剑相逼,砰然作响,展昭却是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白玉堂看着呈抵角之势的巨阙画影,不知怎么的,心情陡然变好,挑眉一笑:“猫儿,还说不跟我动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屏气,千万别呼吸!”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迷醉般的香甜气息,展昭赶紧点住自己胸前几处穴道,又啪啪在白玉堂胸前点了几下,“这雾变了,有问题!”
“确实变了,小心……”白玉堂忽然身子一踉跄,单膝跪地,转脸看展昭也没比他好多少,捂着胸口忍耐,居然还笑得出来,“点穴也没用,周围都是雾,就跟泡药浴一个样,全身都会受到侵蚀……”
“闭嘴,少说话!”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屏气凝神与越来越浓郁的药雾对峙,可是,身体越来越虚浮,神智也渐渐被侵蚀……
密林之中,法海忽然停下了脚步,紧紧皱眉:“不对,雾变了!”
东方不败立即抬头,果然,淡绿色的药雾不知怎么的,忽然变成了淡蓝色,流转着幽幽的光芒,如轻纱般氤氲流转,笼罩着整个药王谷……细细嗅了嗅,猛然掩面:“小心,这药会迷惑神智!”
法海的手已然伸到他身边:“给我针。”
瞥了一眼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蜘蛛精和战战兢兢的瞎道士,东方不败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手腕一翻,几枚银亮的细针出现在手心,厉光流转——法海默念法咒,细针之上忽然泛起细细密密的金光,宛若淬了金丝似的。
法海念完法咒,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了然一笑,手指一收,同时银针出手——“啊!”“啊!”两声惨叫,老蜘蛛顿时捂着胸口某处痛呼,瞎道士则更逊一筹,已然滚落在地咿咿呀呀惨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好痛啊!”
“你把针……打到什么地方了?”法海看着两人青白交错的脸,不禁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