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随时会吞噬水母的管道,随时会冒出怪物来把他捉走,然后在尽头把它消化成一团透明的水。小水母颤颤巍巍的,最后再问了一次:“请、请问……”
洞里的阴影蠕动起来,粘液、尖牙,看不清的黑暗里只有两颗眼睛的邪恶反光,直勾勾地盯着洞口缩成一团的小水母。
“噫!!!”唐釉没忍住,尖叫了一下。
人鱼咻地一下窜了过来,警惕地扫视周围,每片鳞片都紧绷着。他游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下意识冲过来的,海底的白色沙石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搅动起来,形成一个个白色的涡流。
他看见小水母躲在一个透明薄壳里,掉在一个洞口的出口,甚至害怕地用自己的触手抱住自己。而洞穴内,一颗头颅正缓缓探出,阴影笼罩住小水母。
沈寂宵眼神一凝,已经做足了准备,要解决掉这个危险。
“你是谁?”一只青年海鳗咧着嘴,露出布满尖牙的口腔,它瞪着灰眼睛看小水母,“来做什么?”
小水母这才松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小触手,瞧见是只海鳗,顿时放松下来,慌张地叫停沈寂宵:“等等,人鱼,这是个误会。”
“我是路过的水母。”唐釉略带歉意地回答,他还残留着一点对自己幻想的恐惧,声音轻颤,“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只是我很久以前在这里存放了一颗珍珠,不知道……你是否有看见?”
海鳗狐疑地看着小水母和人鱼。
半响,它缩回去,一些砂石从洞口里被推出来,接着便是一颗浑圆的珍珠。
“这是你的?”
“嗯嗯!”
“原来这是你的。”海鳗喃喃道。
它张口,尖牙利嘴,凶神恶煞,人鱼便悄悄地握紧了拳,准备在海鳗攻击水母之前把它扼住。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海鳗发出微弱的声音,躲在洞口,“我的父亲就一直在等你回来。珍珠你拿走吧。”
“好哦,谢谢你。”
海鳗咻得缩回去,再也不出来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句凶巴巴的“社交真可怕啊”之类的话。
沈寂宵:“……”
看起来很凶,结果是社恐吗?
而小水母已经捧起珍珠,浏览其中的记忆。
“咦。”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我怎么对这颗珍珠一点印象都没有……”
唐釉快速看完了珍珠,还在兀自疑惑,操纵精神力把珍珠放在沈寂宵手心:“人鱼,这里面有风暴相关的记忆,真奇怪,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刻录的了。”
缘分
当沈寂宵看完珍珠,才明白,唐釉为什么说这是一颗奇怪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