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舟忍不住道:“你脾气这么好做什么?”
“什么?”赵予安没明白他说这话的目的。
“你应该再坏点。”赵玄舟低下头,用柔软的额发蹭赵予安的手心,“像当初我对你那样对我才好。”
赵予安怀疑赵玄舟是因为生母离世受了刺激,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有病”咽了下去。
赵予安抽回手,平静道:“你正常点。”
赵予安不知道赵玄舟是出于什么心思,才说出这种类似撺掇他报复回去的话。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不是赵玄舟本人愿意,赵予安就真的能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地去做当年赵玄舟做出的那般恶劣的事。
他是在提醒赵玄舟,同样也是在提醒自己,最好谁也别再去做这样幼稚又可笑的事。
赵玄舟看着赵予安平静的眼睛,半晌才“嗯”了一声。
只是之后沉默半晌,薄唇紧抿着,明显还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跟以往一见面就发疯阴阳怪气口无遮掩无所顾忌的模样相差甚远。
也许是怜悯心作祟,也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赵玄舟,赵予安最终还是没能趁着这个机会狠下心一走了之。
赵予安叹气,主动退了一步:“我只是让你正常点,没让你憋着不说话,你还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等了好一会儿,赵予安甚至担心特殊时期之下的赵玄舟会不会更疯,要不要反悔直接跑路的时候,赵玄舟终于开了口。
“你为什么没去?”
赵予安没反应过来:“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
赵玄舟臂膀上的孝带再次入眼,不用赵玄舟说,赵予安也知道了。
赵宸星当初让他留在宫中的那套说辞肯定不能说出口,赵予安难得顾及一次赵玄舟心情,找了个其他的理由。
“我身份处境特殊,若是去了,淑妃与你怕是都要被人私下里议论,总之在外与我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
分明是宽慰的话,赵玄舟听了却像是陡然被踩了尾巴的猫,反应大到过激。
“赵宸星养了你几年,也没见对他有什么不好,要是真对他不好,这么些年他根本就不会在我针对你之后还处处护着你,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
赵玄舟不知道是被触到了哪个点,称得上咬牙切齿,“要是真对他不好,你这两年为什么不找他告我的状了?你担心他受影响,你当我不知道?我看分明好得很。”
赵予安在他话音落下后,沉默半晌,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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