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只静静听着,不生气,却也不道歉。
“江望之么。”
在满场污言秽语之中,他轻笑一声。
“他夺不了我的位置。”
此言一出,李乾景好像突然被盆凉水浇过一般息了声,继而狠狠地盯住他。
“孤会让他夺的。”
江淮之却是笑意更深了,似乎在嘲笑少年的不知天高地厚。
恰在此时,外面早已听了许久动静的宫人,壮起胆子颤着一双手想要敲门,那手却抖得厉害,敲了好久才闹出点细微声响。
李乾景听得烦了,一轱辘起来把门踹开。
“干什么?”
宫人吓得魂都要没了,扑通就跪到地上头也不敢抬。
“殿、殿下恕罪,相府……相府那边递帖子来了,说是符小娘子她、她偶感风寒,今日就不来上课了。”
“你说什么?!”
李乾景没心思再同里间人吵了,抬手唤了马车直直就朝相府奔去。
太子亲临,相府自是没人敢拦,长公主闻讯赶来,却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任由他往饮溪苑去了。
她昨日彻夜难眠,向来保养得极好的一张脸,如今满是憔悴之意。
消息是她派人尽力封锁过的,也不知太子究竟有没有知晓此事,还是单纯地来看柚儿的病。
她只知道,这东宫的课,她万万不能让柚儿再上下去了。
那边,李乾景匆匆跑过去,却生生吃了个闭门羹。
“太子殿下恕罪。”
辛夷开口提心吊胆的。
“我们小娘子身体不适,实是不宜见客,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孤知道不合礼数。”
他有点急了。
“孤就看一眼,一眼便走,知道她没事就放心了。”
“小娘子没事的。”
辛夷听自家娘子的话,坚持不让他进。
“殿下请回吧。”
“孤如何就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