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一波朝着他们来的,倒不如说是拐了个弯朝张家去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朝张家去的?”裴琛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说?”钱涞坐直身体。
既然这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想必是不会错的了。
“这件事不太对。”
“那就从头梳理一下。”顾曦皱眉,手作拳状抵在唇边。
“钱涞,先查一下合同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事和张隐脱不了干系。”
“张隐?没理由吧?你看看他天天跑医院蹲在老头子病床前。”
“那不一定。张隐到张家前,是和他母亲一起生活的。但是在回张家的前一天,他的母亲突然死了。死之前,似乎和张谋峰有过争执。”
钱涞张大嘴巴,“不是,你怎么连这也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裴琛抬眸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还差得远呢’!
钱涞‘切’了一声,表情很是不屑。
“也就是说,你怀疑是张隐在背后做局,看上去是想重创我们,实际上是想搞垮张家?”顾曦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
“有这个可能。”
“张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会察觉不到吗?”
“一个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脑子的灵敏度肯定是比不上巅峰时刻的,何况他还在医院里,就算有人报告,也不能确保报告的内容就是真实的。”
“也是。。。。。。”顾曦点点头。
“公关已经将声明发出去了。”两人商讨的时候,钱涞收到消息。
“文件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谁了。”
“谁?”
“我那不成器的父亲。”钱涞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暗。
怪不得这几天看他,总觉得他不对劲。还以为是哪里欠了钱,查了又没有任何异常。
原来如此。。。。。。
“你要去哪?”
“我去清理一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顺便回家拿文件,回来的路上顺带绕一圈去检举。”
钱涞起身,一副要弑父的架势。
“一路顺风。”顾曦摆摆手,甚至没有多劝阻一句。
“你们别走啊,我很快回来。”
“知道了。”
眨眼间,钱涞的办公室就剩下了一个顾氏和一个裴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