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鸢掰著手指头算自己粗略估计的人数,有瞭这几千人,还有与她性命相连的厄蒙脱的加入,此次西北之行定能轻松不少。
喇佈由斯先锋开道,程枭和逐旭讷位处中间,合什温带人从另一条路包抄,他们正缺个断后的!
降兵入城,易鸣鸢站起来往下望,越看厄蒙脱越满意,一想到自己和程枭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忍不住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一举动让身旁某个男人醋意大发,程枭捏著她的脸面向自己,眸中隐隐盛著怒意,“不许再看他。”
易鸣鸢被捏得脸上的肉都鼓瞭起来,她含糊不清地说:“好的哒王,之看泥。”
被阻拦的人没有执著,用膝盖想想就知道凑近准没好事,她招人过来按住左秋奕的手脚,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让人把他的脸用半片盔甲遮住,这才缓缓走近。
黎妍又哼瞭一声,暂且放过她。
“不过走之前,我一事我想问,当时所有涉案的罪臣傢眷奴仆都被卖去瞭澧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和亲队伍裡?”
易鸣鸢抚瞭抚被她攥乱的衣领,直至没有一丝皱痕,靛颏他们全都不能幸免于难,为何黎妍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裡?
还有凭空出现的鸽子,通风报信的举措恐怕也是将她塞进和亲队伍之人指使的。
“那亲哪儿?你说。”程枭脑袋退开,在咫尺之遥外朝那道血痂褪得差不多的口子吹气,尽数向后捋去的发丝给他的动作增添三分浪荡气,传到怀中人耳朵裡尤显潮热。
水面上,两具高低明显不同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易鸣鸢站不到底,隻能攀著他的肩膀喘气,她的脸颊耳朵脖子全被熏得绯红,双腿在水下扑腾两下,躲闪道:“我不说,你快放我下去。”
“不放,”程枭往池水深处再多走瞭两步,想说一句话本上山大王常说的话,背瞭两个字就忘瞭词,但语气不减嚣张,“此山什么……算瞭,留下娘子来。”
易鸣鸢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出声,“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无所谓,总之你是我娘子,就得让我亲。”程枭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直接俯下身攫取她的红唇,肆无忌惮地在口腔中搅动,心意相通的那一刻起,他的亲吻便再也没有带上过患得患失的情绪。
在这场感情裡,他看似占据主导地位,接受与不接受的权柄却全部掌握在易鸣鸢手裡,就比如现在,程枭在接吻的空隙瞥瞭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这隻手很快就要松开瞭,他想。
易鸣鸢向下缩,离开男人的禁锢,白皙的长腿快速摆动,她以一个后仰的姿势露出水面,顷刻间已经在三米之外,“程枭,在水裡追上我,赢瞭才让你亲。”
她在水中如同鲛人一样灵活自如,鹰羽泉够大,大到足够她牵制住程枭几十秒的时间,可没过多久,他就凭借身形的优势跟瞭上来。
两人游至岸边,易鸣鸢扶著石块喘个不停,程枭直接把她抱离瞭水,带著一点傲气说:“这几年裡,你男人就没有输过几次。”
他没有说谎,长达八年的战役中,他兵败的次数一隻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他完全有骄傲的资本。
“那是我让你的,哝,亲吧。”易鸣鸢低下头撅瞭撅嘴,即使输瞭嘴上还是不饶人。
程枭眯起眼睛,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心口的欲望全都被翻搅起来,抬头沉声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程枭分开易鸣鸢的膝盖,踩著足底的凸起的石块向前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然缩小。
易鸣鸢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心头猛地跳瞭好几下,伸手穿过他的颈侧,抱著男人的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涨红的脸,眼裡含著春波,低声说:“轻……轻点。”
两人连日奔波,即使在车上亲近也是浅尝辄止,程枭久未纾解,此刻得瞭允准,便如见瞭肉骨头的狼犬一般,亢奋和躁动全都写在瞭脸上。
他大手一拉,直接把易鸣鸢的腿盘到自己腰间,托著她的后背喟叹:“我做梦都盼著你甘愿的这一天,终于被我等到瞭。”
“我早就甘愿瞭。”易鸣鸢含蓄地吻瞭一下他的耳尖,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她能感觉到程枭一隻手搂在自己的背上,另一隻手却不知所踪,水面下暗流窜动,等到大腿根被一根硬物戳上的时候,她慌张窜瞭一下,意识到缺瞭什么东西,制止道:“等等!你带浆果瞭没有?”
程枭箭在弦上,小腹绷得厉害,那点火差点直接把他燎成灰,他呲牙咧嘴道:“出来谁带那玩意儿?嘶,你别乱动。”
易鸣鸢躲又躲不掉,眼泪都快急出来瞭,“那怎么办,难道你想生生疼死我?”
去青楼买的那些册子她隻瞥瞭一眼就羞得扔回瞭书箱裡,打算到瞭漠北再重新捡起来看,所以现在仍旧怕得厉害,回想起上一次的经历,有浆果润泽尚且胀成那副鬼样子,要是没有的话,她会不会直接疼昏过去?
“别哭,我有法子。”程枭硬生生把火憋瞭回去,手顺著她的脊骨往下,缓慢地揉著怀中人的尾巴骨那一块,力度时轻时重的没有规律。
易鸣鸢抱著他脑袋的手臂收紧,气息紊乱,她咬著下嘴唇,但还是不小心泻出一声闷哼,“程,嗯……”
被叫到的人手更重瞭点,手指抵进去搅弄片刻,在浅处磨蹭扣挖著,哑声在她耳边犯浑道:“腿放松,留著点力气,别等到待会没得用。”
易鸣鸢被池水烫到瞭娇嫩的皮肉,不自觉双腿收紧,听瞭程枭的混账话,她恼得用指腹掐瞭掐他的肩膀洩愤,“坏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