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桥隔断了它们回家路,它们的路线错了,兜兜转转彻底留在了普洱的桥那边。
其余的象在此多年往返,它们会遇上,然后聊上几句互换一下经验。
十几年过去,牙妹长大了,它有了自己的族群。
保护区旱了,食物少,它也学着长辈开始向外走。
哪里有吃的,哪里能穿过,它脑袋里藏着个‘攻略图’,可有主意了。
国道有一片区域暂时被路障拦住,但是那里停了七八辆车,除了森林消防与市政,何禾放眼望去,还有几辆媒体的车。
不到八点的清晨,夜晚忙着玩耍进食的象群逐渐找到了休息的地方。
它们在山下的林子中一一席地而睡,小象被围在中央,只有护卫象正站着观察四周是否有危险。
一排车停在小山头这边的路上,路远山与森林消防专门监测野象的小队终于会面。
普洱的气温比版纳降了七八度,而且是在山边。阿布早就下车跟着路远山与其他人交谈,何禾挪去了阿布坐的位置上,她打开车门,瞬间感到了一阵凉爽。
也是凉爽的过头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宽大的衬衫系了几颗扣子。
何禾穿了短牛仔裤,衬衫盖不住双腿,她只好把手分别放在膝盖上暖和暖和。
赵团团一直没下车,他看何禾冷的样子,一声不吭抓过她的手给她暖和。
手被赵团团的手包裹着,手背被他手心的茧子反复磨了几下。
“不用你。”何禾在赵团团攥紧她时抽出手,她装作没看见赵团团的眼睛就下了车。
她在沾着泥巴的沥青路上跺跺靴子,深呼吸一口干净的空气抬头远眺。
很好,全是绿油油。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阿布正和其他人一起围着无人机看象,何禾也凑了过去。
“要紧吗?”路远山问大伍。
大伍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他放大了小象的腿摇头:“看不出来。等晚上它站起来走走再观察一下。”
“它从那个水塘滚下去的。”一个消防员指着远处:“打滑了,那个水塘建的高,它还没爬上去就滚了一个大坡。”
何禾顺着消防员指的方向看。
靠,那~么大个坡!
那得有十几米高了吧!下面还是一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