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蔷这么想,最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大的出乎了沈蔷的意外。
那个孩子家境不错,父母是这个县里有名的刁民,靠着移民在县城里混了两套房子,两套房子所在地最后都变成了规划区,于是又补贴了几套房子。
这孩子一家就这么发达了,可是性格却是刁蛮无理。
一句话说不好,就叫嚣着。
我要去上访!我要告得你们跪地求饶!
上访就上访,沈蔷才不怕。
可是沈蔷不怕,校长却害怕了。
沈蔷是他看在以前校长的面子下才招进来的,看着斯文的一个姑娘惹起麻烦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这年头,你能和官斗,但是你还敢和民斗么?
那群弱势群体,庞大又无理,哪里惹得起。
校长可不想惹上麻烦了,当即让沈蔷给学生道歉。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学生在教室抽烟,不但无视纪律,还影响了其他学生,她就让他出去不要影响教学秩序,难道还错了么?
沈蔷不懂。
难道因为对方是学生,难道因为对方的父母是个麻烦的爱惹事的人,就要这么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么?
沈蔷觉得在县城高中的这几个月,比她在沂州市的那几年还要难熬。
她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师。
沈蔷心情差的时候,就喜欢去学校外的小餐馆喝酒。
学校在老城区,沈蔷的家在新城区,沈蔷平日是不回家的,学校安排了宿舍。
六十多平方的一个小套房,因为上了年月的关系,墙壁和开关都老化了。
沈蔷已经无数次听到电线在兹兹作响的声音。不过作为一个重度拖延着患者,沈蔷自然是想着能过一天是一天。
沈蔷越想越糟糕,加上今天刚好是周末,学生都放假了。
她不想回去,就一口气叫了一打啤酒。
沈蔷也想找个朋友来陪的,可是林玫瑰远在沂州,在这边,原本同事们对她的印象就不算好,加上这件事情后他们害怕和她沾上一点关系,避之不及,哪里还会主动的接近。
沈蔷一个人喝着闷酒,越想越气闷,啤酒一口一口的干。
就这样,眼前越来越模糊,然后胆子也越喝越大。
说来也算巧合吧。
这周丁蜀也没有回家。
说起丁蜀,算是他们高中一个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