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眼下只有这一种办法,只能试试。平墨抖抖毛,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桌子,在周藜“咪咪你去哪里再玩一会儿”的呼唤声里,伶伶俐俐地钻出了窗户,在夜色中一路飞奔。回到教工宿舍时,裴与屠刚从浴室出来,趿拉着拖鞋,身上只穿一条大四角内裤——今天的内裤颜色比较内敛,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藏蓝。他擦得不大仔细,身上还有不少水珠,内裤边沿被氤成黑色,款式虽然宽松,但依旧看得出形状饱满,alpha的本钱壮硕,裴与屠的英俊和精致不搭边儿,相反,他整个人都透着些粗犷的豪气,浓眉高鼻,肩宽腿长。结实有力、线条分明的肌肉上,依稀看得到一些刀疤和弹痕,是多年混迹于最危险、最前线的域外部队的佐证,也给他平添了几分带着煞气的沧桑,弥补了这个年纪欠缺的稳重,看起来荷尔蒙爆棚。‘是个很有吸引力的alpha。’平墨边用爪爪拨开窗户缝,边想。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平墨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会自行愈合,反而羡慕身上有伤疤的人,都说伤疤是军人的功勋,若他自己也有几道弹痕刀疤,是不是就能多增加一点男子气概?更容易服人。“嚯,回来啦?想什么呢站那儿不动弹,还是太胖卡在窗户里了?”裴与屠边说,边三两步走到窗边,一把拎起平墨后颈的软肉,将整只猫提留进来。“……”平墨愤愤地挥舞爪爪,“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你才卡窗户里了!说来奇怪,平教官做人的时候,身形精悍利落,肌肉薄而柔韧,没有一丝赘肉,变成猫倒是肥噜噜软乎乎的,好像回到了孩童时代,连猫叫声也带着一点奶音。裴与屠被这一串奶声奶气的“喵喵喵”萌得心肝颤,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奶猫,是平墨!是那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无休超长装逼的平教官。猫咪的挣扎在裴助教面前显得微乎其微,他大手一抓,囫囵一把就将平墨塞怀里,便是一顿揉搓,吸猫手段有些许潦草,等平教官终于从他的魔爪里挣脱出来时,一身油光水滑的毛毛都乱了,灰蓝色的圆眼睛眨啊眨,像只饱经蹂躏的失足少猫。小客厅里抱着电脑打游戏的吕东望听到动静,扬声问:“是咪咪回来了吗?”回答他的是裴与屠砰一声关上卧室门:“你玩你的不用管!”吕东望正在团战,一秒钟也不能离开电脑,并没理会自家舍友无情地关上了门,倒是裴助教愈发觉出同人合住的不方便来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家亲爹巴巴地在学校附近买套房这件事做得很高瞻远瞩,要是能带着平小猫出去住就好了。可惜小东西不肯。裴与屠也说不清如今自己对平墨是什么心思,一开始,他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所以一(见)见(色)钟(起)情(意),可能只是馋他的身子,而他也需要自己的信息素,大家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但现在,又不满足于只占一点口头或身体上的便宜。他想把人抱进怀里狠狠咬破他的性腺,想一把掐住他柔韧劲瘦的腰,想就着掐着那腰的姿势,把自己深深地……裴与屠强行止住信马由缰的思绪,将自己拉回现实,有点郁闷地想:但也希望给平墨做临时标记的时候,他同样心甘情愿——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信息素——至少不要用完了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裴与屠拿手指戳平教官屁股上软乎乎的毛毛,哀怨道。然而,平教官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正忙忙碌碌地低头舔毛。每每变成猫的时候,他总抗拒不住猫咪爱干净的天性,只要感到有一撮毛毛乱了,就想把它们舔平。从爪爪舔到肚皮,再从肚皮舔到jiojio,最后竖起一只肥噜噜毛乎乎的jiojio,本能地往两只后腿之间舔,却又忽然止住。平教官看着自己毛绒绒圆滚滚的两颗猫蛋蛋,默默地收回了jiojio……这也太不雅了,实在下不去嘴。而后他扭过头,改为舔后背,从裴与屠的角度,只见到他毛绒绒的圆脑袋一点一点地晃啊晃。……姓平的真是越看越萌。裴与屠转身去柜子里掏了件黑色工字背心套在身上,充当睡衣——夏天太热,即便开着空调,听到窗外嘶鸣的蝉声,也能出一身汗,实在不想穿正儿八经的睡衣。可找衣服的时候,却也顺便把睡衣的软腰绳抽了出来。“小猫咪,嘬嘬嘬,看看这个!”裴与屠学着吕猫奴的口吻逗猫。裴助教中气足,嗓门大,刻意压低声音的时候,倒是有些低音炮的质感,只可惜用词肉麻得反常,平墨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舔毛的动作稍停,正想离他远一点,却见眼前一根绳子晃啊晃,绳子底端还打了个丑不拉几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