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好掏证件出来确认,毕竟这么个紧急情况。
上尉答道:“我统合了司令部的后勤和野战医院。警卫营跑了一大半,通讯连也跑了,目前我们联络不上任何配属部队。”
王忠皱眉:“警卫营跑了?”
上尉:“警卫营营长应该是被炸死了,其他军官我没找到,毕竟现在这个情况……”
就在这时候,抢救公爵的医疗兵放弃了抢救,站起来对身旁的士官摇头。
那士官惊呼:“完啦,公爵死了,高级军官全灭啦!只剩下公爵夫人的男宠和皇太子的濑尿兄弟啦!快跑吧!”
王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果决,大吼一声:“抓住他,枪毙!”
旁边几个士兵下意识的就执行了王忠的命令,但是抓住之后他们迟疑了。
那士官还在喊:“伱们疯了!我说的才是唯一的活路!看看那个中校的裤子,他自己都尿了!我们把这几个官大的抓了,去找普洛森投降吧!”
王忠还专门低头确认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在炮轰的时候又“开闸”。
士官还在嚷嚷,抓住他的士兵明显犹豫了。
王忠突然意识到,这种时候如果不当机立断,可能部队就会溃散了。
部队溃散了自己的命运就只能交给别人了,有部队才有可能自己把握命运。
他拔出手枪,结果一举枪肩膀的伤口就开始痛。
他只能咬紧牙关,举起手枪对准了还在嚎叫的士官。
开枪之前他没有半点犹豫,但是第一枪居然打歪了,只打飞了士官的帽子。他开了第二枪,却只是打中了远处的断壁。
看来这个距离射击头部,对第一次进行手枪射击——而且肩膀还带伤的人来说有点过于困难。
于是王忠上前几步,拉近距离的同时把射击目标转向胸部,在不到三米的距离连开三枪,士官的喊话戛然而止。之前炸死那一车普洛森人的时候,不是王忠亲自动的手。这是王忠第一次对人开火,也是第一次杀人。
王忠心情意料之外的平静,可能是看的死人太多了习惯了?
他放下枪,对钳制住士官的士兵说:“你们做得很好。我会接替指挥,带大家回家。”
两名士兵之一来了句:“我家就是这里,这个城市。”
王忠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现在这帮人正在保家卫国。而他连国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只想保命的话,大可以把军装一脱,藏起来做个普通人。
反正自己不是什么军官,也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没有义务为这个国家战斗。
就在王忠这样想的当儿,他忽然想起了柳德米拉。
如果自己跑了,这支部队溃散了,柳德米拉会怎么样呢?
王忠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国家没有忠诚心,但是他认识柳德米拉,女孩还在战斗。
他还想再见一次柳德米拉,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怂包,想洗刷穿越之前那个怂蛋留下的负面印象。
于是王忠下定决心,他对那位本地人士兵说:“你说得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德国鬼子——普洛森鬼子想夺去,我们决不答应!”
尼玛,好悬说出“德国鬼子”来,普洛森人那黑军装确实透着一股德味。
王忠扭头对上尉说:“你叫什么?”
“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罗曼诺夫。”
王忠下意识的问:“你是皇族?”
上尉有些疑惑:“不是啊。皇族的姓是安东诺夫。”
王忠:“我知道。刚刚大炮把我耳朵震聋了,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