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士兵就拜托您了。”蔺唯率先打破僵局,向医疗部门口走去。
嘎吱,嘎吱。
拉瑙医疗部的地板也因年久失修而嘎吱作响。
背后飘来有些疲惫的声音。
“我31了。”
最后一面北赤联-世州联合军旗插到了纳闽岛的北部。那日下午的风很强很烈,将军旗在碧蓝天空中平整展开。
岛上大多是原住民,看到大批荷枪实弹的步兵登陆时,差点吓个半死。
李贤翁上校及时下令,不许任何人践踏农田干扰当地生活;因此几天过后,原住民便也习惯了军队的存在。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金黄的海浪炸出熟稔的气味。
和德意志地区的景象完全不同。如果这不是战争,而是度假多好,蔺唯想。
南赤联派兵的时间比预计推迟了一周。
这推迟在意料之中。旧欧民主共和国正在进行大选,没有靠山,南赤联不敢妄然出兵。
而在这一周仅剩的平静中,黎晚又开始不安分了。那双绿眼中捕猎的意味越来越浓重。
蔺唯算是发现了,世州的军队结构简直给这种流氓提供了天然选妃现场。也不知她是天生钟意女性,还是因为跟女性做不用考虑性病和怀孕的问题,她的目标只有女性。
给黎晚“按摩”过的人,清一色年轻女兵。
最诡异的是,所有女兵还偏偏就吃她这一套。她笑一笑,再说两句软话,女兵们便着了魔似的乖乖跟她走。
只要稍微有些姿色,从普通士兵到少尉,那条疯蛇来者不拒。是的,蔺唯严重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真够放纵的,这是要集邮吗?
蔺唯不想跟盟军闹僵,更何况世州的士兵们还是自愿的。
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装瞎。
越来越搞不懂了。
明明南北赤联都信奉拉弥教,无论男女都要求忠贞不二,对女人更是强调一个洁身自好,怎麽这女人就完全不在乎教义的束缚,随心所欲得让人害怕。
黎晚究竟是不是赤联的人。
日子就这麽推移,直到第一枪在小岛南部打响。
也就是战争开始时,蔺唯彻底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想起了几年前,仍在警卫司的暗夜。一个恶魔扼住自己的喉咙,屈辱刺穿身体,留下粘腻的汗水与破碎的伤疤。
蔺唯清楚知道腰与四肢在纵欲后的酸楚,知道那由内而外的疼痛是多麽影响身体。
黎晚自己是军医不用上战场,但她下手的对象都是要上战场的。要是因此伤了元气,会拖垮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决定跟下属谈谈。
在某天下午的巡查间歇,蔺唯叫来了樱井美雪少尉。先从核心抓起,树干不能从中心枯。她曾看到樱井也着了那条蛇的道,跟她走进了宿舍。
蔺唯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声道:“那个……你们要注意身体。你也要做表率提醒下属,不要过分沉溺于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