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谷不接话,黄老爷凭他随口两句话就这麽轻而易举的揭过这事,那是不可能的。
顾渊唇角微仰,端的是一副温润做派:“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黄二公子,若不是他,我也嫁不到阿谷这麽好的夫郎。”
他的话让黄老爷笑容凝滞,很明显,这是不想好好了结这事了。
谁知顾渊话头一转,继续道:“前两日的事黄老爷既然已经做了保证,那我们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先前的事还是一笔烂账,不知黄老爷可否详细说说其中缘由?”
黄老爷干笑两声,无论是之前的事还是前两日的事他们黄家都不占理:“这,你夫郎是个哥儿,如此光明正大谈论哥儿家的事,怕是有些不合规矩…”
苏谷冷声道:“比这更不合规矩的污名我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让我险些为此赔了命,今日还有什麽不好说的?再毒能毒得过当日我平白遭受的污蔑?”
“我并不怕损害了名声,毕竟这县城里稍有点耳目的哪个不知道当年苏家和黄家那得破事,用不着遮遮掩掩。”
顾渊轻轻覆上苏谷的手,无声的安抚着他。
王衙役像是什麽都没听到似的,独自喝着茶,闭目养神假装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黄老爷知道今天是要把话说清楚了,他咬了咬牙心里又狠狠骂了一遍黄子矩,恨他给自己给黄家招惹了这麽一通烂摊子。
一旦这事传出去,黄家的脸面就没法要了。
黄老爷定了定神,说道:“当初子矩改口悔婚其实是有原由,不知是谁与他说苏家庶哥儿姿容出衆,又喜在院子里舞剑,他是个混账,被人这麽一诓骗就迷了路…”
原来如此,王衙役暗自挑眉,他偶尔听起家里的女眷说过,那流言可比这下流多了,什麽:“庶子勾引嫡姐夫呢…”
“明明是嫡姐抢亲…”
“难不成是黄家想娶两个?”
要多粗俗有多粗俗。
苏谷目光兇狠:“所以这一切都只因为黄子矩见色起意?”
黄老爷实在没办法给自家不争气的种推脱责任,只能尽力补救道:“事情已经发生,我已经严厉的处置了那不争气的东西,黄家也有意补偿两位,不知两位有什麽想要的,只要黄家能做到的,都会尽量答应。”
顾渊笑道:“我听阿谷的。”
苏谷闭了闭眼,压住涌上心头的泪意,冷声道:“黄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只一件,莫要让黄家人再舞到我的眼前来,若是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那就别怪我和你们鱼死网破。”
他说的决然,黄老爷面上难看。
王衙役咳了咳嗓子,说了声:“嗐,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都是县太爷看中的人,往后很多事还得仰仗着几位,可别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