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要看?”
阮梨犹疑一瞬走上前,走到外侧的桌角边又停下。
“就站在这里看?”
“……”
阮梨又靠近了一点,走到霍砚舟面前,两人的距离靠得有点近,她睡裙的下摆擦着霍砚舟的西裤裤管。
在她的注视里,霍砚舟缓缓起身,原本尺余的间距再度被拉近,熟悉的清冷香气充溢在鼻息间,像雪泉淌过皑皑松林。
阮梨矮了霍砚舟一头,平直的视域里是男人微敞的衬衫领口,锋锐的喉结凸起,脖颈下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冷白。
心跳瞬间如擂鼓,阮梨下意识吞咽,却见霍砚舟抬手,骨节明晰的长指按着领口的扣子,缓缓挑开一道。
接着下移,解开第二道。
第二道。
精壮的胸口肌理分明,是可以尖叫的风光。
阮梨下意识后退一小步,身后却磕在桌沿,身体本能后倾又被她反手撑住。
“你……你干嘛?”
“不是要看?”
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睫轻垂,视线压下来。
阮梨不敢看他的眼睛,蓦然低头,却看到白衬衫的下摆被扯出来,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蜿蜒而下。
阮梨倏地侧过头,藏在乌发之下的耳廓跟着烫起来。
早就知道霍砚舟身材好,可衬衫之下掩藏的荷尔蒙太盛,她根本不敢直视。
直到白衬衫被完全褪下,余光也被精壮肌理侵占,霍砚舟缓缓转过身——
那一瞬间,阮梨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停滞。
宽阔精壮的脊背上交错着两指宽的殷红血痕,触目惊心,极为可怖。
阮梨抬手捂上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霍砚舟:“霍家家规,为家主者,治下无规,领家法——两鞭。”
他到底还是不想她自责,撒了谎。
阮梨粉软的唇几乎不受控地颤着,她伸手,想去碰碰,可指尖在几乎快要贴触的一瞬又堪堪停下。
她不敢。
他一定很疼。
“是不是很疼?”阮梨问。
“不疼,皮外伤,几天就好。”
胡说。
阮梨吸吸鼻子,心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闷闷的难受,却又有些生气。
“伤成这样,你为什么不说?还要开车,还要带我去吃东西,是不是我今晚不问,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阮笙笙。”霍砚舟开口,嗓音沉而轻,“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娇气,还爱哭鼻子。”
他不想骗她掉眼泪。
就像霍静说的:梨子心软,她肯定受不了。
“霍砚舟。”阮梨喊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