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书生们义愤填膺,要求皇帝严查背后陷害忠良的歹人。
“世风日下,收了钱就敢诬陷我们的御史大人。”
“如此重大的母神祭,谁把她放进来的,应该立规矩,状告朝廷命官,要先打五十大板!”
“对,立规矩,这些低贱的女子就是阴沟里的野狗,有嘴就能咬人。”
“谁都能随便告状,岂不是给了小人便宜!”
……
一时间,吵闹不堪,更有气不过的拿鞋子砸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毫无反应,她绝望的望着卖身契,口中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撒谎……”
她捡起一个鞋子,朝着最近的书生咋过去,泪流满面:“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喊冤的机会么!”
她脱下自己的鞋子,想要再砸向人群,鞋子却被人拿走了,那皇帝宠她一笑:“你砸的太不准了。”
周元澈拿着鞋子砸向跳的最欢的那个书生:“今日你们要打她五十大板,他日你们受了欺凌,这五十板子,打的就是你们自己!”
他摆了摆手:“此案尚缺少人证,京兆尹速速派人前往这位姑娘的家乡,查问明白!”
京兆尹点头称是。
但是书生们并不买账,他们觉得已经反转了,那就是这女子诬陷人,纷纷叫嚷起来。
周小贺缓缓走下高台,扬声道:“今日,本宫这里也收到一封状纸。”
她慌慌将状纸交给国子监祭酒:“大人,您素来精通书法,这字您可认得?”
国子监祭酒看着状纸,苦着一张脸点头:“是……”
周小贺微笑:“您可否告诉大家,这状纸写了什么?”
国子监看了一眼凶巴巴的皇帝,还有笑得阴恻恻的昭仪,磕磕绊绊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天问姑娘,她……她状告御史大人,□□了她,将自己的弟子视作禁脔。”
“什么!”御史一惊,他瞪大了眼睛,“一派胡言!”
周小贺盯着他:“你认是不认?”
御史阴着脸看着周小贺:“昭仪娘娘,那日臣劝谏陛下不要专宠您一人,您竟然使出如此阴毒的计谋来!”
周小贺微微一笑:“你不认?”
御史义正言辞:“老臣宁死不屈。”
今日一早,天问便来请辞,说要往相国寺剃度出家,幸好他早有防备,派人检查了她带走的所有东西。
连从前唱和的诗文,都扣下来烧了!
“昭仪血口喷人,那天问乃是我义弟的女儿,我最有天赋的弟子,老臣怎么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御史道。
周小贺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证据?”
她冷笑了一声,从大袖中取出一个灵位,高高举起:“天问姑娘十五岁那年,曾经怀过你的孩子,后被你夫人堕胎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天问伤心欲绝,做了一个灵位。这上面是你亲手写的字:爱儿严建之灵,父严礼,母天问。在场诸位,应该认得你的字。”
御史惊恐欲绝的望着那块灵位,瘫倒了下去。
周元澈冲廷尉道:“把这败坏人伦的畜生,给我拿下!”
呆了的百官和百姓望着皇帝和周小贺,不约而同的喊着:“陛下万岁,昭仪娘娘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