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作是乔昳,那估计跟李钟郴的失控暴走外加喷火的三连服务没差,甚至还更严重。李钟郴“啊”了一声,盯着键盘看:“那现在呢?”“物业去处理了,这会儿没事。”乔昳又问:“你和姚同……”李钟郴犹豫了一阵:“拿了第二。”乔昳揽罪:“是我这边的问题。”“这才一局,还能往下打,”李钟郴一急,“咱们这运气是挺背的,而且第一次拉你跟姚同打,我这边问题也挺大。”“不,很多因素,开局我也没指挥好。”乔昳断言。他俩像是学生时代的同桌。平日里互相影响,双双成绩下滑,被老师约谈,还一个劲地帮对方说话——“老师,是我的问题,作为课代表没做好表率作用。”“不是的老师,是我影响的他,如果我上课不老招惹他说话,我俩也不会考了这么个鬼成绩。”总之怎么都怪怪的。尤其近日见过两次面,他俩的相处氛围可没这么融洽过。李钟郴犹豫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那什么……还打吗?”乔昳呼出口气:“不打了,眼睛有点不舒服。”他话一出。激得李钟郴那穷追不舍的劲儿又返了上来。“怎么不舒服了?买药了吗?”“……”乔昳犹豫着开口:“你觉得今晚这局打得怎么样?”单刀直入,以至于李钟郴不敢说话。乔昳又道:“你就按你的想法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李钟郴心虚:“开始还行,后面就崩了。”“为什么?”“第一轮进圈我坑了盾哥,他分心了,那是分水岭。后来在流域干掉一队人之后,我离得太远,换成人话就是我又他妈只顾着自己往前冲了,但盾哥在适应你的节奏,当然我别的问题也还有。”乔昳默然:“亲爱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这话说得不痛不痒。却让李钟郴浑身如电流过境,有些懵,还有些害怕:“像什么……”乔昳深吸口气,语气中有股难以细察的委屈:“就像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总说你会改的,但从来没有。”李钟郴无话可说:“……”“我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了,之前确实有些生气,但拉黑你的行为挺幼稚的。”李钟郴追问他,声音带着些轻微的颤抖:“所以呢,我现在是一局定生死,彻底死了,别想了也别再做梦了对吧,总之你签哪里都不会考虑我在的战队。”他尽力了。真的,尤其是烟妹在圈外边遭毒边打药,不顾一切要领两名队友的复活卡时。李钟郴认为他是真的尽力了。可恰恰相反。乔昳的回答与他所想出现了偏差:“你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吧,我官司的事马上就结束了,到时候给你答复。”“……”什么?!李钟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语调很难如常,迟疑了下,咬着牙问:“你的意思是愿意考虑进svg?”“……嗯,只是考虑,”乔昳语气平淡,“不过期间别给我发信息,我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李钟郴强行镇定:“好,我……不会打扰你的。”随后。乔昳也没多说什么,将电话挂了。李钟郴就跟买彩票了中了几个亿。看着刚走回来的姚同,让对方掐自己:“试试痛不痛,快点。”“……”姚同心想,哥你真的该吃药了。至于为什么会答应考虑。乔昳表示,绝大部分还得归功于李钟郴复活他的那通操作。人都是有私心的吧。谁都一样。而后的几天,乔昳依然一个人在家。做饭、日夜颠倒,期间经历了跟海外律师的几次视频通话,w战队官宣了于汶和罗雨霁的加入,以及前往横店拍戏的倪娜茹给他寄来了染发剂。他把头发染回黑色了。当初也是一时兴起染的金色,虽说大家都在夸,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特别喜欢。就这样。距第三次开庭还剩十多个小时。晚饭前,乔昳发现冰箱里什么也不剩了。他不得不换掉家居服,跟那身宅男搭配暂别,穿得人模人样的,戴上掩饰脸水肿的细框圆镜,打算去附近的沃尔玛逛逛——谁知这一开门。就撞见穿着件黑色冲锋衣的李钟郴,嘴上叼着烟,显然候了有一阵了。“……”乔昳很难形容当时是什么心情。没有惊讶、也没有感到莫明其妙,就像是从前李钟郴过来找他,两人很自然地碰了面而已。但不论过去多久。少年时期亦或是当下成熟了太多的李钟郴,总会让乔昳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