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和其他女人?”秦绾宁慢慢揣摩,孩子来得很蹊跷,但凌王否认了,她摇首:“凌王说不是他的。”明华给她支招:“男人的话不能听,不是凌王的,为何眉眼像他呢?”“对哦。”秦绾宁醒了,托腮,“是他的女儿也就罢了,那、那个女人呢?”明华大胆猜测:“去母留子?”凌王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勇猛又阴狠,在这个乱世去母留子的事情也会有。秦绾宁浑身一颤,当即就站了起来,脸色变了,明华一把拉住她,“绾绾,这与你无关,他对你是真心就行了。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他们不是泥人,做不出十全十美。去母留子虽狠,可见真心是对你的。”秦绾宁脸色煞白,眼尾微微下垂,想起与凌王相处的日常后心中生起些许理智,“他不会这么做的,或许珠珠的母亲难产死了呢。珠珠身子不如常人,母亲难产死了也在常理中。”“你啊……”明华不知说什么好了,将酒杯塞到绾绾的手中,悄咪咪说:“他真心对你即可。”秦绾宁使劲咬了下唇,又很快松开,犹豫过后大口喝了一杯酒,“我是珠珠的母亲。”“对,你是珠珠的母亲。”明华点点头,想起珠珠的可爱,下意识就笑了,“我也想要个女儿,可惜了,你哥哥走了。来生,我定给他生个女儿。”多好看的小姑娘,会随着玉章给她磕头。姑嫂两人醉醺醺,喝到半夜才各自睡去,凌王被拦在外面不让进,最后打了侍卫才进了屋。秦绾宁醉得不省人事,凌王盯着她的那张脸,粉白中透着红晕,白嫩的脖子在挣扎间露了出来。凌王动了心思。这张脸太过诱人了,不,是秦绾宁这个人太过诱人了。凌王有些把持不住,他靠近秦绾宁的脸颊,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酒香与少年身上的香甜融为一体。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凌王抱起秦绾宁的身子,婢女被刚才打斗的局面吓到了,颤抖着上前引路,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了。凌王走得很慢,慢吞吞地,一步分成两步走,他就想多抱一会儿。再长的路都有结束的一刻,进屋后,婢女掌灯,他将人放在榻上,屋里有炭火,不冷。婢女却让他离开,“长公主吩咐了,您需住客院。”迎着光去看,榻上的人温柔恬静,在烛火的点衬下,就像是漆黑的夜间洒下温柔的盈盈月光。秦绾宁是明月,温柔而美丽。少年又看了一眼,眼中闪着迷茫的光,很快,他离开了。初一的夜里光色很美,屋檐下的光与月映衬着温馨,他扬起头来,看向黑幕,依稀看见秦绾宁的笑。他在外院坐了一夜,黎明时分,浑身湿漉漉的,而萧宴的马从公主府外疾驰,一路顺畅地回了宫。酒醉的人日上三杆才醒,婢女准备好醒酒汤,过了午时,脑袋才恢复清明。长史悄悄来了,禀道:“陛下昨夜来了,未曾见到人,黎明时分回宫而去。”秦绾宁揉着酸疼的鬓角,吩咐长史:“今夜若来,你就说我今日没有回去,找不到我。”长史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陛下昨夜就已不耐烦了。”“不必在意,他不会为难你。”秦绾宁安抚长史,萧宴从不会将事情闹大,再者她顶替凌王留在金陵城,他会担心真正的凌王去了哪里。真正的凌王可不是酒囊饭袋,在皇位面前,他掂量得很清楚。到了黄昏的时候,贤太妃将珠珠送了过来,秦玉章抱着珠珠躲在屋里玩,秦绾宁抽空翻着凌王送来的情报。明华看了一眼,皱眉道:“殷石安将李世南告了,这、这明摆着是闹大了。”四位国公爷兄弟情深,对外一致,先帝一去,连脸面都不顾了。“殷家的女儿送去和亲,李家也有份的。”秦绾宁弯唇浅笑,殷石安太过憨厚了,竟亲自露面,还是太嫩了些。明华又问:“有证据吗?”“自然是有。”秦绾宁没有说实话,证据都是她给殷石安送去的,证据确凿,是凌王花费心思搜来的,李世南这次跑不掉的。明华叹气:“让他们狗咬狗。”她一阵唏嘘,看向一侧玩耍的兄妹,心里最后那点悲悯也消失了。到了晚上,秦绾宁在公主府里歇下,她直接爬上床,还没躺好,珠珠就爬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可惜腿短脚也短,腿爬不上来,手抓着被子也使不上多大的劲。秦绾宁就这么静静看着,笑得不行,爬了几下,她没有帮忙,珠珠生气了,轻轻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