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咬牙切齿,“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容易被药效控制的人,时斯!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时家人!”
“丢人!”
时津忍着脚踝近乎骨折的痛,硬是以别扭的角度从时斯手中抽回来,他果断摸到自己的脚绳,狠心扯断。
看似简单的红色脚绳在时津手里变长变细,竟成了能割断人脖子锋利而坚韧的尼龙绳。
他对上时斯的眼神,冷声冷气,“别逼我。”
“我本不想做的这么绝。”
他骤然起身,将变得锐利的尼龙绳眨眼间缠绕上了时斯的脖子,胳膊肘抵在时斯背后,用力一扯。
威胁开口:“收回你的信息素!”
“别乱动!”
时斯眼眸半阖,丝毫不因脆弱脖颈间有致命武器而慌乱,眉目从容优雅,启声:“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时津开始警惕时斯的每句话每个行动,生怕他随时暴动再度掌控局面。
“时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时津不语,但后背已然开始出汗。
“可是,我们两人的父亲在外面都没有女人,怎么可能会多出一个孩子呢?”
时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
时斯转头,不顾细而锋利的绳索在他脖间划出一条伤痕,血迹顺着被勒的地方,描出一条细红刺目的血圈。
血迹顺势而下,而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时津声音都颤抖了,“你别动!”
时斯笑,看着时津的眼睛,“听过一句话么,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1]。”
“崽崽,你就是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对吗?”
“告诉哥哥,真相是什么?”
对上时斯的眼睛,时津瞳孔溃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动。
砰——!
房门突然被人用外面大力踹开,巨大的声音令两人都抬头望去。
看到门口的人,时津溃散的眼神倏然聚拢。
“谢归!”
从没有哪一刻,他看到谢归会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根本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从沙发上跳起,直奔谢归而去。
时斯周身寒气骤起,如实质般朝谢归扫射去。
“真相是你。”时斯紧盯来者,“对么?”
谢归抱住时津,冷漠回应时津的无声攻击,“这重要吗?”
二人的对话无声,时津并没有听到。
外界还有人好奇探过头,又面色骇然大变连连撤退。
“不好不好,时家俩兄弟在自相残杀!”
“我看到了,时斯脖子上都是血!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时斯被抹脖了?还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