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高忙不迭道,“对对对,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方道,“小夕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两个老人家半苦着脸看他走开,对看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易庭北抵达天京已经是深夜,和那群粉丝分手再见后约了出租车回百乐村。强迫自己睡了一觉,次日早晨六点便起床,他还能压着自己绕村子跑步活动身体,调适心情。
他做完这些杂事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又约了个车进城。
到此他才发现,人在极端压力的情况下能够更好地做平时以为做不到的事情,譬如,当一个普通人。
他找到周平涛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律师交代情况,俨然便是他的案子。
“你——”周平涛看到他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大惊失色,将他推去了会议室。
“你怎么来了?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
易庭北当然知道,他的微博小号每天会收到上万的私信,大部分是粉丝发送过来的问题,小部分是各种媒体记者采访要求。不过因为元夕的事情,他没心情去整理而已。
“我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
“怎么样?”周平涛摊手,“现在就你这个解约的案子就够忙了好吗?律师愁死了,天天来找我麻烦——”
他点头,道,“难点在哪里?”
“其实旁博当时和你签的合约很宽松,时间到了后递交法律文件自然解约。旁少平除了想办法拖延时间外,其实做不了根本性的变化。唯一麻烦的是钱,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吞了你多少钱?”周平涛真是窝火,他在律师的帮助下清理两边的工作合约,发现从三年前开始,旁少平除了会给他每个月发一部分固定薪水爱,约定好的各种抽成全部没兑现。
也就是说,要真较真起来把这部分钱弄出来,旁氏绝壁要破产了。
怪不得旁少平跟疯了一样,铤而走险。
“我知道。”易庭北道,“不过没关系。你去跟律师说,我的最低底线是按时解约,钱不要也没关系;在这个底线上,他能帮我争取回来多少的钱,咱们对半给他——”
周平涛眼睛都要凸了,易庭北改口道,“争取回来的钱分成两半,一半我自己要,一半你和律师分。”
这还差不多。
“行,没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看那律师绝对找关系把旁少平咬死。”周平涛算是有点解气了,又恨恨道,“明明你的状况走好,怎么就闹出这些事情来。啊,对了,你不是在影视城那边么——”
“元夕家里的人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很生气。”
周平涛幸灾乐祸,“这不是当然的吗?那些粉丝把她说成什么了呀?”
“所以他们来影视城把她带走了,姚东和谢导都没办法。”易庭北看着他,道,“涛哥,我找不到别人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周平涛说不出来话了,就这么看着他。
“我这里有元家的地址、产业和联系方式。可我一个人找过去的话,肯定不行,得讲究方法——”
“我一定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没烧好香。不对,是找的那个看风水的人没对,他居然说元夕是我的福星,什么福星啊,是灾星才对——”周平涛小声嘀咕着。
易庭北不管他胡言乱语,道,“她爸爸是个很强硬的人,非常不好对付,直接去找他的话不可能会有效果。”
按照阿圭转达的元夕对自己家人的评语,“爸爸爱面子,面子大过天,对别人的承诺永世不变,只有自家人可以无限委屈;妈妈挺有脾气的,不过也比较维护爸爸,爸爸的决定基本上不会去否定;只有爷爷,在不违背家训的情况下能管得住爸爸,偶尔出于老年人的昏庸也许可以找他通融一下。”
她说,“我和家里算是公开断绝关系了,他们要对付我肯定下狠手。如果找爷爷的话,也许可能还有一丝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