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此时受了伤,并不能再推开他,贺行简也不许她如此。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缓了攻势。“行简……”林清染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刚想问他为什么回来,却突然感觉脸上湿湿的……那不是雨水,而是贺行简的泪水。“阿染……”他的声音已然哽咽,“别再丢下我……求你。”贺行简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他想起自己突然晕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跟太子妃和小皇孙在一辆马车上。他看出太子妃想给他下药,让他再晕一次,为了回去,他只好用尽全力劝说太子妃,这才在她体力不支之际赶了回来。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就算来不及也没事,他会找到她的尸身将她带回家,而后竭尽所有为她报仇!“我……”林清染的心也跟着被揪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宽慰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答应我,阿染,我不想听别的。”贺行简第一次如此固执。林清染便也想放纵一回,左右他已经不管不顾回来找她,若是今日守不住,那他们生同衾,死同穴也是好的。“好,我答应你。”她想替他拭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你别动,我自己来。”贺行简察觉到她的意图更是满眼心疼,忙提起衣袖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再也没有往日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好在不多时马车便到达公主府门口,太阳也刚好落山。云景上前禀报道:“回禀殿下,各州援军已至,盛大人也带着王将军一行人截断叛军粮草,赵泽川的父亲被裕王殿下当场射杀,端宁公主与赵泽川见势不对慌忙逃窜,我们,守住了!”贺行简抱起林清染边走边开口:“知道了,届时陛下问起,请不要提及盛大人和王将军。”因为皇帝和盛家军之间的隔阂还在,他们不想多生事端,只能隐去二人的功绩。云景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便颔首告退。“贺行简,我公主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听你的话了?”林清染突然有些吃味。贺行简轻笑一声,“自然是因为臣是殿下的夫君,他们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才愿意受臣驱使。”不仅如此,之后他还自然而然让惊蛰备水,自己则轻车熟路为她宽衣。“我……我自己来!”从前的她巴不得贺行简日日如此,如今他厚脸皮起来,自己倒有些招架不住。贺行简表示拒绝,“殿下的手受伤了,还是让臣代劳吧。”说完,他三下五除二为林清染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抱着她进入浴池。若不是他那微微泛红的耳根,林清染都要以为他是个圣人了。“行简。”她起了坏心思,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嗯?”他还没注意到她突然扬起的语调。“你刚刚看见了那样美好的东西,都不动念吗?”林清染提醒他。贺行简努力压下的欲望再次被唤起,“阿染……你方才……方才淋了雨,又受了伤,眼下应该先沐浴把衣裳换了才是。”林清染现在手疼得厉害,自然也不想那事,她只是见贺行简什么都看光了还无动于衷,气不打一处来而已。见目的达到,林清染露出得逞的笑容,“好啊,如你所言我手受伤了,所以沐浴之事还请贺大人代劳吧。”贺行简只好红着脸宽了衣裳,闭上眼从背后帮她擦洗。可他想快速略过的地方林清染偏不让他略过,还强行按住他的手让他感受。“行简,感受到我的心跳声了吗?”她意有所指。贺行简努力忽视着那柔软的触感,“感受到了,殿下,咱们还是赶紧沐浴完出去吧……”“再等等,我也感受到了。”林清染突然轻笑一声。“什么?”贺行简一时没反应过来。“感受到水下有一条小蛇蠢蠢欲动……”林清染揭晓答案。贺行简:!!!此言一出,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帮她了,忙替她穿好衣裳抱她回到床榻上,自己重新泡了个冷水澡才算完。……一段小插曲过后,贺行简总算穿戴整齐出来,替她挽好发髻。他拿出那支玉簪重新为她戴上,“阿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再把簪子还给我了。”这不止是只簪子,更是他的心意。林清染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发誓不会再归还你的心意。”这句话成功哄好了贺行简,他笑着从柜中拿出药膏来替她上药。贺行简的动作极轻,加之膏体微凉,竟真的缓解了她的疼痛。而他却突然低下头对着她的双手轻吹了吹……林清染猛然收回手!“怎么了,阿染?”贺行简不明所以。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他吹得心痒痒,“没事,只是你下手有点重,弄疼我了。”闻言,他果然放慢了动作面带愧疚,“那我轻些。”“好。”……那头林清月与赵泽川跟着叛军一路逃亡,眼见禁军追上来,赵泽川竟丢下她独自一人跑路,害叛军与林清月被禁军一网打尽关入大牢。“本以为跟着赵家造反能挣个好前程,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对啊对啊,而且赵泽川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把我们卖了独自逃跑,真是可恶!”一群叛军在大牢内大放阙词,这时突然有人注意到了卷缩在角落里的林清月,“我记得……她好像就是那小兔崽子的女人!”“确实是,而且她好像还是个公主……”另一个人接话。感受到逐渐汇集而来的目光,林清月不禁有些发抖,“你们想干什么?这一切都是赵家的错,跟我没关系!”“但赵泽川是你男人,老子现在治不了他,难道还治不了你?”“是啊,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不如死前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也叫我们尝尝公主是个什么滋味……”说着,他们起身纷纷朝林清月走去,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解衣裳。“放肆!本宫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岂容你们乱来?”林清月退无可退,快要哭出声来。:()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