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赵小将军说的太医已回宫吗?”林清染冷笑,“私自囚禁宫中太医,你赵家真是好大的胆子!”赵泽川被她斥得一愣,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我昨日在殿下府上受了伤,今日多请了几位太医来照顾又有何妨,况且此事陛下都默许了,殿下还要违抗圣意不成?”他竟搬出父皇来压她!“赵泽川!”林清染咬牙,“你最好牢牢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日后本宫定会百倍千倍的跟你讨回来!”她带着那些太医迅速出了将军府,踏上马车直奔贺行简家中去。车厢内林清染板着脸一言不发,四位太医一时也不敢开口,他们只觉得自己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偏偏贺行简家又住得远,这样类似于受刑的气氛便跟着漫长起来,直至外头的惊蛰唤:“到了。”几位太医才终于如释重负般下了马车直奔屋内去看贺老夫人。“殿下怎么来了?”贺行简走上前,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我若不来,你今日岂不是请不到太医了?”林清染冲他扬了扬下巴,一副“不愧是我”的表情。贺行简自然也看懂了她的意图,配合道:“多谢殿下解臣困局,若无殿下,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旁的长风内心又是一个白眼:方才也不知是谁说一会儿他的老师胡阁老会带着郎中来看望他母亲,说就算请不到太医也没事?贺行简自然不知道自家侍从心中所想,他只笑着将林清染迎进屋内。恰好里头的太医已经把完脉说老夫人只是常年劳累以至心力交瘁,这些日子留在京城好好休养,放宽心即可。贺行简点头称是,让长风把太医的嘱咐一一记下后才将他们送出门外。“母亲,您听见了吗,您只要安心静养就能好起来的,圣上已经准许儿子暂时留在京城侍疾了。”贺行简坐在床边轻声宽慰着贺老夫人。“可是这京城的花销……”贺老夫人有些犹豫,这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她是知道的,她儿子刚当官不久俸禄微薄她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病要留在京城这么久恐怕……贺行简打断她,“房租的事儿子会想办法的,母亲安心养病便是。”房租?这房子还是贺行简租来的?带着疑问,林清染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间屋子。怎么说呢?就八个字——破破烂烂,简陋不堪。屋内除了几方矮凳,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柜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了。贺老夫人也终于注意到她,“行简,这位是?”“母亲,他是端阳……”“我是贺行简新认识的朋友,老夫人叫我清染便是。”林清染抢先答道。原因无他,若是贺行简道出她的身份,他母亲少不得要行礼客套一番,她不想如此折腾一个操劳了半辈子的老人家。贺行简闻言一愣,倒也没反驳。可贺老夫人看她那番华贵的穿着打扮便是她不是自家儿子能交得起的朋友。“不敢不敢。”贺老夫人连连摇头,“贵人快请坐,行简,还不快给贵人上茶?”“好。”贺行简立马起身笑盈盈地去沏茶。这下轮到林清染犯了难。坐哪?林清染看着那几张老旧的矮凳,实在是没有坐下去的念头,可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那样热切……关键时刻贺行简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并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衣垫在凳子上。“殿下请坐,这样垫着能让殿下舒适些。”贺行简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林清染这才勉为其难地坐了下去,贺行简又将泡好的茶递给她,她半信半疑抿了一口,心想这屋子里如此简陋,茶倒是好茶,有种沁香园的味道。贺行简看着她那心满意足的模样便知自己这茶买对了。“行简,我和爹爹来看望老夫人了!”门外突然想起一道温婉的女声,林清染微微皱眉,这个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是谁呢?她一时想不起来。不过随着贺行简前去开门,这个谜底也被一点点揭开来。林清染认出,来人正是当朝内阁首辅胡阁老与她的女儿胡令柔。他们不来她都差点忘了,这胡阁老乃是贺行简的老师,而他的女儿胡令柔……前世好像与贺行简有过婚约?只是后来朝局变动,贺行简惨死,这门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想到这儿的林清染有股莫名的烦躁,可仔细一想他的婚约关她什么事?自己只要利用他身居高位就好了。“胡阁老。”想通了的林清染大方上前打招呼。“端阳殿下?臣拜见……”父女二人欲行礼,却被她拦下。林清染扭头示意了一下屋内,父女二人立马会意站起身来。得知林清染已经找来太医诊脉后,胡阁老让下人将郎中送回。“可是胡大人和令柔来了?”贺老夫人的声音自屋内响起,林清染听得“令柔”两个字眉头又是一皱。贺老夫人和阁老的女儿如此热络吗?“是!”胡令柔笑着答道,抬步朝屋内走去,“老夫人,您的身子可好些了?”林清染一行人也跟了上去,胡令柔坐在床边拉着老夫人的手,二人有说有笑,贺行简与胡阁老亦相敬如宾,林清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偏偏这时她的肚子还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从早上一直与人应付到现在,她不饿才怪了。好在贺行简最先反应过来表示眼下已近午时,自己该去准备午饭了。胡令柔也紧随其后表示自己可以帮忙。“你会做饭?”林清染这话不是在问贺行简,而是在问胡令柔。要知道她可是当朝内阁首辅的女儿,家中奢华程度恐怕仅次于宫中,按理她应该同自己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是。胡令柔笑答:“让你们见笑了,我在家中闲着无事便:()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