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司诺又看向拿药过来的黎潇,小心翼翼又神色严肃道:“王爷,臣小时候过的不好,往后在您身边,能重新过上一次么?”
“嗯,可以。”黎潇觉得司诺眼睛里好像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他点头说‘可以’的时候熠熠生辉。
傍晚,黎潇再次给司诺脸上换药,动作温柔怕弄疼他,司诺却不以为意,坐在他腿上晃荡着双腿,道:“王爷,臣脸上要是留疤了,您会嫌弃么?”
“不会。”黎潇认真上药,轻叹道:“你怎样我都喜欢。”
“那臣和您说个小秘密吧!”司诺狡黠一笑,语气肯定道:“脸上不会留疤的,臣自小总是挨打挨罚受的伤多了,可身上一点疤都没有,王爷也是看过的,所以脸上也不会。”
司诺这么说是想让黎潇放心,然而他语气轻快的说出这番话,却让黎潇不禁顿住,他说什么?他小时候总是挨打挨罚受的伤多了?什么时候的事?!
看到黎潇变了表情,司诺不禁疑惑,又强调道:“真的不会留疤,就算不上药也没事的,过上几个月就好了,您不用操心。”
“小傻子!”黎潇又开始心疼了,将药瓶扔在桌上将人抱进怀里,细细想他下午赖在榻上,说他小时候过得不好,问他能不能在他身边重过一次,他一定是在等自己疼爱他!
司诺嵌在黎潇怀里,安心而舒适。
深夜,凌乱的马蹄声闯入营地打破了宁静,黎潇看看身边睡熟的人,也懒得起身去看,会在此时独自赶来的必定是皇后所派的军师,留之无用,也不必他亲自见了,小鬼头自会处理,反正,也不可能再让他活着回去了!
小鬼头每次跟黎潇出来,都习惯贴地而睡,从不用榻,为的就是在我没偷听
十成在黎潇准他离开军营之后,当即改头换面以客商身份潜到了南鹿都城,他以前常扮做客商出入南鹿,因此刚在繁华处住下,便挥金如土的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午饭时便接触到了不少权贵,轻而易举的在南鹿后方听到了战场之事。
仅用了两餐饭的时间,他不仅知道达图给达音汗传了密信,更知道达音汗已经定了赴边时间,达萝也会随行。
“哦?”黎潇微眯双眼,神色间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上辈子自己被达萝刺了一剑,诺儿更是中了致命一掌,可他还没报仇达图就已经将人杀了,这辈子也该他亲自动手了!
“我还在城中听到些流言,南鹿那老皇帝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达音汗迟迟不愿赴边,则是想趁此扶达萝上位。”十成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逛花楼时,还听那里的姑娘说达音汗想买走的花魁,被达萝先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