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推出一台大铡刀,刀峰在烛光下泛着雪白亮光。“来真的啊!”刘魁看着看着,心都凉了。马无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认真一点,腰斩呢。”小春子拿来一块黑布,马无才解释道:“盖上吧,这王爷犯法,死了是不能见光的。把你头盖上,去了地府,阎王爷就不认识你了。不然阎王看你是个王爷,而且是施暴弱者,会判你罪加一等,要下油锅的。”刘魁依旧为自己辩解,“不是,马大总管,我是说我是无辜的,我见到凶手,他肯定还在京城。”马无才依旧指挥着小春子把铡刀往前推,压根不理刘魁的解释。“没个要被腰斩的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可人证物证都在,你觉得你能是无辜的吗!”刘魁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铡刀,心里扑通扑通的开始狂跳,他真相信这个死太监会铡了自己。“我后天就要娶亲了,能不能娶完亲再死,我怕王如嫣守寡。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很重情意的。”小春子插了一句,“人家不会替你守寡的啦,你死了,她就嫁给别人啦。要娶她的人从长安街头排到长安街尾,用不着你操心啦!”刘魁瞟了一眼小春子,接着对马无才说道:“我马上就要去丹阳组建镇东军了,我死了,谁去组建啊!”马无才掏出一本册子,“这是今早毛遂自荐的一群文武双全的才子,他们都想去做镇东大将军,朝廷不缺人。我说王爷,这杀人偿命,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你非不听,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这是官家的意思。没让你游街示众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关爱了。”刘魁无语,坚持道:“真不是我做的,我对天发誓。”马无才已经听的不耐烦了,“桂阳王刘魁,犯下滔天罪行,立刻腰斩。你是自己扒上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押上去!”“以发带首行不行?”“小春子,行动!”刘魁大叫,“小说里不是都这么玩的吗,皇亲国戚用头发代首级,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两个太监已经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抓着刘魁的手臂,就往铡刀上送,一点都不客气。马无才说道:“王爷,一路走好。这以后做了孤魂野鬼,别找我一个太监的怨,这杀人放火的,就没有能推托的存在,我也救不了你。今天一早,京城府衙的鸣鸳鼓都被褚家人敲烂了,官家也无能为力。”刘魁心里有了逃脱的打算,他有鬼影术,逃掉并不难。但逃出去后,自己就成了通缉犯,和现在的生活完全没法比。“你还有遗言不?还有什么话要跟你的女人说的。”等等,刘魁趴在铡刀上,脑子转的飞快。这马无才真要杀自己的话,哪来的那么多屁话。这事情明显有转机。“我有个大情报,能不能换一条命。”“你说说看……”“扬州的安阳王要造反,他在府邸后面造兵器。上次抢……啊不,借银子的时候发现的。”马无才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官家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组建镇东军。这个不算,来啊,准备腰斩了……”“等等,”刘魁急忙阻止,接着说道:“我对四哥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以后啥都听他的。”“表忠心?没用!以前死的每一个王爷都表忠心,你不是第一个,不过应该是最后一个了。”“一个月!一个月夺回镇北军兵权。”马无才一愣,笑着说道:“真的?”“千真万确。”“你怎么夺?”“……啧,啧啧啧,还没想好,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马无才话风一转,“你刚才说你看到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是他杀的人,对不对?”刘魁给正在码字的作者一个大拇指:讲道义,是个好东西。接着坚定的说道:“对,看的清清楚楚。”“能画肖像不?”“能!”……城郊的矮房子内。李道儿喜笑颜开,春风得意,对着段正坤献媚道:“大师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那个刘魁下牢了,陛下已经下旨斩首示众了,他现在肯定活着比死了都难看。这京城的人都看着呢。”段正坤脸上没有表情,这一切都是他的布局,在自己幻术下,谁也跑不掉。何况一个傻庸王爷。李道儿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他,“这是我家爹爹的一点小意思,等刘魁午门问斩之后,还有重谢。”段正坤给无方使了一个眼色,无方直接接过。可他并不高兴,因为他一门心思要跟刘魁的降龙十八掌过过招。“大师,眼下还有一个人得死。”段正坤看着李道儿,等他说完。“大司马王廷恩,他是我李家的政敌。眼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死,我们都睡不着。”段正坤摇了摇头,“李公子雄才大略,后生可畏。可是你爹说了,刘魁死,恩怨明。”李道儿愣了数秒,补充道:“大师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段正坤斩钉截铁的说道:“李公子,实话跟你说吧,我并不缺银子,凭我的本事,这世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请大师明说……”段正坤抬头望空,感慨道:“当年我一别京城,秒过一个出尘绝艳的女子,据说是大宋第一美人,好像叫王彩蓉!”李道儿心头一凉,那可是皇后啊,打谁的主意也别是皇后啊!于是为难的说道:“这……这有点难。”“李公子不必为难,只要在陛下跟前说说道说道就行了。”“说什么?”“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马无才看着刘魁给的画像,甚是惊讶,“这也太逼真了吧,你怎么做到的。”刘魁笑了笑,一点临摹技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马无才陷入了沉思,悠悠说道:“这个人看着很眼熟,你确定没看错。”刘魁给与他最坚定的眼神,“没错,就是他。”:()皇后让我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