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陈脑袋里的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想到要去给上吊自杀的那个女人去烧纸钱?
他这个主意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看着老陈对我还算仗义的份上,我答应了他,陪他去那个小区,把这些冥币都烧了。
烧纸钱一般都是在夜里烧,现在去不行,所以,我们约定了一个地点,傍晚的时候,老陈说他开车去接我,然后我就离开了老陈的门店。
从房产中介回到家里,已经快中午了,我煮了一碗方便面当作午饭。
端着面碗坐在桌边吃面条的时候,我一低头,就看到桌面上放着的那个断了线的小铜铃铛。
昨天夜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上面的红线好端端就断了,铃铛“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要不是发出了这一声脆响,我当时还醒不过来。
如果醒不了,我就不会开门去检查门口,那也就不会遇到梦游中的老陈。
其实,老陈那根本不是梦游,我跟他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出,老陈的思维很正常。
如果老陈没有在故意骗我,那么,当时老陈的身体肯定是被茉莉的鬼魂占用了。
鬼上身,这种事在小说和电影里很常见,没想到在我身边真的会出现。
也就是说,当时靠近我家门口的老陈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就在那个半人半鬼的老陈靠近房门的时候,铜铃铛上面的红线居然断了,这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某种警告的作用呢?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当我在漆黑的楼道里发现了老陈之后,我让他进屋,他却迟迟不敢进来,会不会也是在惧怕那个小小的铜铃铛呢?
如果真的是因为铜铃铛发挥了某种“辟邪”的作用,那么,大禅院摆地摊的干巴老头就没有忽悠我,他说这些铜铃铛是开过光的,莫非真的管用?
想到这里,当我再次拿起那个只有指甲大小的铜铃铛时,突然就对这个小东西产生了某种崇拜感。
倘若它真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要不然,我再栓上一根结实的红线把它挂起来?
随即我又一想,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类法器已经起过一次作用,恐怕就已经失效了,即便我拴上一根结实的红线,那未必还能起到作用?
这怎么办呢?
如果真管用的话,要不然,我再去干巴老头子的摊子买一个铜铃铛?
这么想着,我赶快把碗里的面条都吃了,急匆匆地离开家门,直接坐公交车去了大禅院。
……
大禅院门口,我远远地就看见,干巴老头的摊位上一个客人也没有,他叼着一根烟正闲的蛋儿疼,看到我走过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刻笑了起来。
“呵呵呵……”干巴老头子笑着问我,“怎么样啊小伙子,昨天我那个小铃铛起作用了对不对?”
我错开他的眼睛,不置可否的挠挠头,直接说:“我……我想再买一个……”
“好好好!”
干巴老头俯下身,又拿出了那个满是灰土的纸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还是昨天我看见的那些东西,一件都没少,似乎在我离开之后,他也并没有开张。
这一次,我指了指最大的那个铜铃铛,问:“这个最大的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