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安芷瑶被怼的哑口无言。沈初凝盯着安芷瑶,“先血口喷人的难道不是你吗。”“我……”夫子齐大人也是看不惯安芷瑶已久,所以沈初凝说话时没有出声打断。看到安芷瑶被沈初凝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可以下去以后争论,莫要占用他人的课堂时间。”“是,学生知错了。”沈初凝连忙开口认错。“刚才学生确是有些走神,不知夫子提问的问题是?”“今日讲了《汉书》和《后汉书》,这两者有何区别?”齐夫子又把问题说了一遍。“回夫子,《汉书》记载的是西汉历史,由东汉的史学家班固所着。《后汉书》由南朝史学家范晔所着,记载的乃是东汉的历史。”“你还是有些底子的,即便这样,也要认真听讲。”齐夫子还算满意沈初凝的回答,虽说他来这主要是给公主讲学,可这些伴读们都是官家女子,他一个都惹不起,能交个稍微有些基础的,总比塞进来几个一问三不知的强。“是,学生记住了。”沈初凝刚准备坐下,便听安芷瑶说,“哧,七八岁孩童都能回答得上来的问题,也能得夫子夸奖,有后台还真是不一样呢。”“芷瑶表姐,从启蒙起,我们就被教育要尊师重道,夫子岂是你能编排的,你今天有些逾矩了。”萧锦妤黑着脸说道。她心想,表姐平时不这样的,莫非是和沈初凝有什么过节。“嘉和公主也要向着她吗?”安芷瑶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在与她作对。“《汉书》醇厚端正,像是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更具历史研究价值。而《后汉书》清新瑰丽,像是一杯又好看又味道丰富的果酒,更具文学价值。”沈初凝没有理会安芷瑶,而是接着回答齐夫子提出的问题。齐夫子听到沈初凝刚刚的回答眼睛亮了起来,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些家中有底蕴的贵女了。“不错,既能找到表面的不同,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若是个男子,定能像你长兄一样,走科举之路。”听到夫子对沈初凝的高度肯定,安芷瑶气的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夫子说了“落堂”后,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阅微阁,只留下了小丫鬟在那收拾她矮几上散落的书本。……沈初凝收拾好东西后,走到嘉和公主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双手递上一只紫檀木的盒子。“嘉和公主,这是民女精心挑选的一支步摇,还望公主不嫌弃。”“快起来。”萧锦妤双手扶住正要往下拜的沈初凝,从手腕上退下来一只羊脂白玉镯,套在了沈初凝的手上。“阿凝怎的如此客气,你从前可是都叫我锦妤姐姐的。”萧锦妤拉着沈初凝的双手说道。沈初凝冲萧锦妤眨了眨眼,说:“锦妤姐姐,不知惠妃娘娘今日中午可有空,阿凝想去拜访一二,家中长辈还有东西托阿凝转交给惠妃娘娘的。”“有空的,今早惠娘娘还说你今天第一天进宫,邀你中午散学后一同去春禧宫用膳呢。”“南胭一起来吗,人多热闹些。”萧锦妤和沈初凝在前面走着,还不忘招呼身后的南胭郡主。“你们今天要说体己话,我就不去惹人嫌了。”“况且白羽先生上堂课交的曲子我还没有练熟,得赶快回去练练,不然下午又要挨训的。”……春禧宫内。惠妃娘娘抱着手炉坐在罗汉床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宫女站在一旁剥着橘子。“见过惠妃娘娘。”沈初凝下跪行礼,碧蕊抱着焦尾琴跪在她身后。“玛瑙,快扶沈小姐起来。”惠妃吩咐身旁的宫女道。沈初凝瞪大了眼睛,盯着过来扶她的宫女。“沈小姐为何这样瞧着奴婢,奴婢脸上有脏不成?”玛瑙说着还用手背擦了擦脸颊。“没有没有,多谢玛瑙姑姑。”沈初凝向玛瑙道了谢,又问:“不会还有个琥珀姑姑吧?”沈初凝刚问完,春禧宫众人皆掩面笑了起来。“是谁在念叨奴婢呢?”只见一个和玛瑙年纪相仿的宫女提着食盒打了帘子进来。沈初凝抬起头对惠妃说:“惠妃娘娘,家中二伯母说和您儿时是闺中密友,阿凝还觉得有些夸大,听了您身边姑姑的名字,阿凝觉得您和二伯母儿时定是十分要好的。”惠妃笑着说道,“何止是十分要好,比之亲姐妹也差不了多少的。云府人多热闹,小时候本宫经常在云府一住就是十天半月不回家的。”惠妃娘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眶。她拿起手帕试了试眼角,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让沈初凝坐在了她的旁边。“书宣身边的丫鬟还叫珍珠和翡翠?”惠妃开口问道。“回娘娘话,珍珠姐姐和翡翠姐姐是二伯母身边的大丫鬟。”“呵,也不知该说她念旧还是该说她懒,旧的珍珠翡翠到年龄放出去嫁人,新补的丫鬟依然叫珍珠翡翠。”沈初凝也不好在外面议论长辈,她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盖子捧到了惠妃面前。盒子里摆放着巴掌大小的三块石料。“二伯母说您:()爹爹开门,我帮你把外室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