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听到声音,惊喜的望向来人,像是受尽了委屈见到家长的小朋友,眼睛红肿道:“师父,我刚刚不小心得罪了鹿呦呦,林师姐帮我说了几句话,她便不依不饶的,徒儿,徒儿……”说着说着,宋暖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起来,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鹿呦呦也不在意宋暖又耍小心机,而是看向眼前这个自打算出宋暖与他有情缘后,便将她放在身边玩养成的男主之一——长珩尊上。长珩尊上看起来跟百里无尘是同一个类型的,都属于那种外表清心寡欲,淡然清冷的男子。负手而立的长珩尊上第一眼就看向了百里无尘,眸光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才视线朝下瞥了眼鹿呦呦,只这一眼便让他清冷的眉间起了霜雪。刚刚的百里无尘,他还能隐隐算出一些命数轨迹,可眼前的鹿呦呦的未来,却是完全的空白。宋暖看自家师父一直凝视着鹿呦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出手揪了揪他宽大的衣摆:“师父~”见长珩一来就不怀好意的看着鹿呦呦,百里无尘也上前几步,挡在鹿呦呦身前,朝着长珩施了一礼,说道:“长珩尊上,关于这件事,在下有几句话想说。我师妹先是被贵徒污蔑,然后又被贵宗的弟子羞辱,还请尊上明察秋毫还我师妹一个公道。”既然长珩尊上都插手了,那就不能用小姑娘斗嘴的方式来解决了,百里无尘自然是要将立场对错先表明清楚的。鹿呦呦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挺拔身姿,挑了挑眉,她是真没想到现在百里无尘竟然敢主动站出来对上长珩。闻言,长珩眸子浅淡,没有任何情绪,然后看向宋暖,温声训道:“既然做错了,便要道歉。”语气里的宠溺,令周围看热闹的女修羡慕不已,她们也好想有一个这么俊美又温柔的师父呀~宋暖像是有了主心骨,带着林花彩和另一个女修走到鹿呦呦面前,可怜兮兮道:“鹿师妹,我不应该污蔑你的,对不起。”说着,还深深的给鹿呦呦鞠了一躬,那样子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瞬间从刚刚的不屈女神变成了软萌妹子。最开始开口的那个女修紧随其后道:“鹿师妹,对不起。”而林花彩神情间则带着不以为然,仿佛有长珩尊上撑腰就万事大吉似的,声音都带着满满的敷衍,“对不住了,鹿师妹!”鹿呦呦点了点头:“既然长珩尊上都亲自出面了,那我便给你这个面子,关于她们羞辱我一事,暂时就先这样吧。”林花彩脸上还没来得及扬起得意的表情,就听到鹿呦呦继续说:“不过,关于贵宗弟子羞辱我华清宗一事,还请长珩尊上给我华清宗一个说法。”没想到鹿呦呦还硬抓着不放,林花彩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长珩护着宋暖,可不一定会护着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立马跪在了长珩面前,求饶道:“长珩尊上,弟子也是见鹿呦呦对宋师妹不依不饶,所以才与她争执了几句,弟子并没有任何羞辱华清宗的意思,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而已,还请尊上恕罪。”长珩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林花彩,嗓音毫无情绪道:“你与天衍宗已无缘,离开吧。”林花彩满脸震惊的看向长珩,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要被赶出天衍宗了,只吓得不停磕头求饶道:“长衍尊上,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弟子也是为了帮宋师妹出头,我都是为了宋——”长珩觉得太吵,将她的嘴巴给禁言了半个时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林花彩知道结局已定,她一脸怨毒地瞪着身旁显得无措的宋暖,明明自己都是为了她,可她却一句求情的话都不为自己说。被她看的脊背发凉,宋暖没想着说些安慰的话,反而将视线转向鹿呦呦,想要转移林花彩的恨意,“鹿呦呦,林师姐被你害得这么惨,这下你满意了吧?!”鹿呦呦可不惯着宋暖,即使有长珩给宋暖撑腰她也不怕,谁还没有靠山似的。不由得讽刺一笑:“满意不满意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毕竟这是关于宗门和宗门之间的问题。如果你实在想知道,不如我去问问我爹满不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如何?”“而且,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这是你一手造成的。该说不说,你心还是挺狠的,你师姐为了帮你出头都被赶出宗门了,你却只想着装无辜。呵呵,以你师父宠你的程度,你为这位师姐哪怕说上一句好话,她也不至于被驱逐出宗吧?最后奉劝你一句,没事别惹我,因为姑奶奶我可不会惯着你!”说完这些,鹿呦呦觉得想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百里无尘看着鹿呦呦欢快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和笑意。面对强者不卑不亢,敢于维护自身利益和宗门名誉,他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苏锦年望了望跟着鹿呦呦离开的百里无尘,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的宋暖,神色有些为难。宋暖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迁怒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吗?”苏锦年脸色微僵,却还是微抿着唇,问了那句他一直都想问出口的话:“宋师姐,为何给你发的传音你都不回我?”宋暖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她跟苏锦年私下里一直有联系,眼神闪烁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转身朝着长珩的方向追去。她现在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师父说,这两天都很少能看到他人,这次一定不能错过了。“师父,师父。”听到身后传来宋暖的声音,长珩停下了脚步。宋暖追了上来,原本想要拉长珩衣袖的,又想到现在是在外面,便放弃了,毕竟他们是师徒,当着大家的面太过亲昵不好。宋暖看着长珩,眸底满是孺慕之情:“师父,徒儿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还请师父为我解惑。”长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启薄唇道:“你说。”宋暖斟酌了一下措辞,对上长珩的视线,嘴唇微抿道:“师父曾经为徒儿卜过一卦,说徒儿亲缘已断。”“可是就在昨夜,我看到我姐了,她还活着。”:()戴上性感的绿帽,师妹从此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