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在说,凭空就能想出一堆吃的。见他没应声,柳絮宁好奇:“怎么不理我?你在想什么?”
“想念你吃海苔滑蛋炒饭的日子。”
“喂——”
梁恪言喜欢她这副似被踩着?尾巴瞬间炸毛的模样。但他又怕她真生气,那实?在得不偿失,于是梁恪言见好就收。
“明天不会?又偷偷起床跑回学校吧?”
“不会?。”逃兵做一次就够了,再做正确答案
柳絮宁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距离上一次自我满足已经隔了很久很久,她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因为?感受是既定的相同,同样的爽感经历多次自然也变作一件无聊的事情。但她仍然记得上一次,那?是上学期初始,梁恪言接她回家的那?一天。
那?次想着?他是必然,因为?性|幻想对象是足够优秀出挑、又心知肚明绝对不会属于自己的人?,困难程度能顺利让欲望翻番。
这次呢?
潮湿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镜面?时,她空白一片的,被欲望支配的脑子里依然是梁恪言的身影。
柳絮宁起来的时候,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外头?夕阳都烈起来了,他还没醒吗?
微信里,他也没回她的消息。往三楼走,梁恪言的房间紧闭着?,柳絮宁扭头?下楼,那?就她来做,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这样一来,昨晚她预定的“豪华晚餐”只能变成没什么技巧的家常菜了。
那?些高难度食谱被她通通剔除,最后回归于最简单的番茄炒蛋。
梁恪言下楼时,闻见一股香味。没有定闹钟,笃定自己总归能在下午之前?起床,却没想到一觉睡到现在,归根结底,总是昨晚肾上腺素在作祟。
原来恋爱的感觉是这样的,很新奇,时时刻刻支配着?他的思绪。
穿过偏厅,转弯进?到厨房,柳絮宁正好关火,然后夹了块鸡蛋,刚入嘴,没嚼几下,她叹了口气。番茄和鸡蛋,再难吃又能难吃到哪里去呢?梁恪言看着?她,连背影似乎都带着?一点无言的沮丧和郁闷,他不由觉得好笑。
他靠近她左侧,点点她的右肩。但柳絮宁往左看,对上梁恪言的眼神时还是笑了出来。
多大了,这什么幼稚的小把戏。
“你再点一下,我就往右边看。”她存心打趣。
梁恪言没搭这个话,视线落在那?盘番茄炒蛋上。柳絮宁立马挪开:“一般般啦。”
“尝尝有多一般。”
干嘛对难吃的东西这么执着?。
柳絮宁抽出一对干净的筷子递给他,他没动。柳絮宁夹起一块鸡蛋喂到他嘴边,他这回张嘴了。柳絮宁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小表情,但他显然淡定如常:“好吃。”
梁恪言,睁眼说?瞎话法,霸道?横行。她想,这样是不是并不好,她短暂地?拥有这份权利,却不知道?这份权利的拥有期限是多久。万一,那?只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呢。
梁恪言掐掐她的脸,和她道?歉,继而转身去冰箱里拿配菜:“昨天睡得有点晚。”
“我也是。”柳絮宁说?。
“嗯?”他关上冰箱的门,“为?什么?”
“因为?我——”声音戛然而止,柳絮宁目光落在别的地?方,“没为?什么啊,就是不怎么困。”
“你呢?”她立刻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