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扯着他的胳膊:“你别跟她吵吵——”
何禾不依不饶:“就是有你这种人所以才有动物表演,大家都不坐,他们也赚不了这个钱!”
大概她给这个男人冠了一顶很大的帽子,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
“你放开,你放开!”男人猛地甩了一下被女朋友扯住的胳膊,他指着何禾的鼻子:“你再他妈一句废话,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带着孩子的那个爸爸扶着孩子的腿拽了一把男人:“你说你和一个小姑娘吵吵吧火的干什么玩意儿!”
何禾盯着他,他们一样高,所以她更不怕了。
“不信。”她说:“你敢弄死我你就试试,我告诉我姥爷。”
“你他妈你姥爷谁啊?”
“我姥爷是——”
“禾禾!”
阿布抓住了何禾的胳膊,他气喘吁吁,头发都跑的向额头后飞着,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瓶身上已经满是水珠的矿泉水。
他打量了一眼在场的气氛,何禾满脸通红,她面前一个矮个子男人正气势汹汹地指着她。
见同伙来了,男人又盯着阿布。
阿布立马挡在何禾面前。
“你干什么?”他低着声音问,他俯视着这根不客气的手指已经戳到他的胸膛。
手臂与全身瞬间绷紧了肌肉,阿布盯着男人的眼神,像从动物原本安静地蛰伏立即变成了前肢匍匐的蓄势待发。
正好工作人员又来催排队的人,阿布的身高带来的压迫,那个男人泄了气,他还要面子,硬刚着用手指点着阿布的胸膛仰着头继续威胁。
“管好你女朋友。”他咬牙脖子抽得一下一下。
他转头,他女朋友已经离开这里了,他也挤出队伍向前追去。
“没事没事啊。小姑娘,咱不跟他生气。”有几个人在劝何禾。
他们也不排队了,小孩子一哭,家长带着小孩出去后队伍一下子空出了一些。
树下,冰镇的矿泉水已经把手掌弄得湿漉漉。
“你——你跟他们说!”何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打着电话:“不——不行,现在就——说。”
她抽噎着,用手背胡乱擦着眼泪:“我不——不回去。”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