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屿微微蹙眉,坐回自己的位置:“大半夜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哦我我,我做了个噩梦。”夏成宥耳根红了起来,感受着刚才摸到的胸肌。眼神闪躲着。慌乱地伸手去开车门,匆匆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寓,关上门以后,周淮屿从鞋柜拿出一双新拖鞋递给夏成宥:“穿吧。”
“嗯嗯,谢谢。”夏成宥礼貌接过换上。
客厅的灯打开,夏成宥看到这栋公寓有三层。【我不行了】
明明卧室里冷气只有20度,但夏成宥就是热得辗转反侧。而身旁的周淮屿却睡得很安稳,从头至尾都没有动一下。
夏成宥的精神极度亢奋,大脑皮层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从一上床开始心跳就跳得厉害,无论怎么平复都平复不下来,此刻甚至还有些缺氧。
他就像一条油锅里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但怎么也煎不熟。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翻出锅活命,但是他宁愿承受这样的煎熬也不愿翻出锅。
身边躺着的人是周淮屿。
是周淮屿!
他喜欢了很多年的竹马。但却不能表露一点点爱意。
竹马对他坦荡荡,可他对竹马却满脑子十八禁,卑劣又龌龊。
直到凌晨五点时夏成宥才睡着。明明睡前警告过自己不要再yy周淮屿,结果还是没忍住。
梦里周淮屿从后背抱住他,然后亲吻他,脱掉他睡衣,触碰他的肌肤,在他身上点火。
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夏成宥已经缴械了。
他猛地睁开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夏成宥差点要哭出来,着急慌张地坐了起来,侧头看到周淮屿依旧保持着平躺的睡姿没醒。
千万不能让周淮屿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做了春梦。
夏成宥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起身,经过周淮屿身上时,一不小心踩到对方的大腿,吓得他头皮紧了一下,更加慌张了。
这一慌张,左脚不小心勾到被子,然后整个人重心不稳,卷着所有被子滚下了床。
“啊呦!”夏成宥狼狈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一抬眼看到周淮屿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夏成宥脸红了,尴尬地找借口说:“不好意思,有点尿急。”
周淮屿撩起慵懒的眼皮起身下床:“尿完回来给我被套换了。”
“哦,好的。”夏成宥赶紧跑出周淮屿的卧室,下楼在客厅的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内裤,又匆匆上楼回到客房洗澡换内裤。
这些弄完了又开始洗内裤,一边洗一边嫌弃。
以后还是不要和周淮屿睡一张床了,明明周淮屿什么都没做,他就做春梦。而且梦里的周淮屿也没有进入他,他就缴械了。
哎呀,好烦啊,好羞耻啊。
夏成宥闷闷不乐地把洗好的内裤晾在阳台上。走出客房,硬着头皮再次走入周淮屿的卧室,看到薄薄的被子还摆在地板上。周淮屿嫌弃掉在地上的被子脏了不配再放到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