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阿尔弗雷德固执地说。亚瑟有些慌张,他不确定阿尔弗雷德是不是在生气,或是,他后悔昨天说的话了?他希望阿尔弗雷德能转过头,让他好好看看他。有你喜欢的苹果派,还有刚煎好的培根说真的,我不饿,阿尔弗雷德转终于头面向他了,但还是不愿对上他的视线。他们杵在马厩里,阳光缓慢移动身躯,从这根牧草走到那根牧草。阿尔弗雷德垂眼看蚂蚁爬过自己的脚边去到亚瑟的鞋尖。如果亚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阿尔弗雷德猜到目前为止自己就算是彻底地被拒绝了。他难过地只想赶快离开找面墙狠狠踢一脚,看看脚痛能不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当蚂蚁企图攀上亚瑟的靴子时,亚瑟却移开脚步往前站了一步。他嘴里嗫嚅地吐了些含糊不清的字,然后他象是放弃所有一切害怕与担心,抓过阿尔弗雷德深深地吻了上去。阿尔弗雷德睁大眼,但双眼马上又闭起,一同加深这个吻。阳光终于完全地离开马厩,水般的阴影升起,声音彼此互相磨搓,卷翘地睫毛颤动。世界在世界之外,而爱情在这里。他们无所畏惧。6-2安得鲁趴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牠在睡梦中发出低声的咆哮。亚瑟吓了一跳转头看牠,发现牠可能只是在做梦罢了。阿尔弗雷德刚从外面回来,他下午猎到了只鹿打算请厨娘料理---毕竟作为食物已经死过一次了,又必须再经过亚瑟之手的话,也未免太可怜。他一踏进房间就发现亚瑟放下手边的书盯着安得鲁直看,他抚上亚瑟的肩膀,「怎么了?」亚瑟回头看他,给了他一个笑容,「我在想安得鲁会不会作梦。」「我觉得会喔。」阿尔弗雷德蹲下观察自己的爱犬,应该说『他们的』爱犬,他拉起安得鲁的耳朵。「嘿,兄弟,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亚瑟看着他的举动笑了出来。「噢,你找到一只落单的小绵羊?嗯?」阿尔弗雷德轻轻靠过去,听牠呼吸的呼噜声。「嗯嗯我知道了小绵羊整个下午都在草原上无所事事你觉得他太无聊了」「什么?你想要他跟你一起玩?」「不行阿,兄弟,你也知道,小绵羊向来可以自己处的很好,而且天一黑他就必须回去农舍了」阿尔弗雷德煞有其事地跟牠商量着。亚瑟知道安得鲁根本什么话都没说,就算说了,他也不相信阿尔弗雷德听得懂。「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阿尔弗雷德象是跟安得鲁达成什么协议,他从地板爬起来,走到亚瑟身边。「嗯?阿、阿尔弗雷德!!!!」忽然自己被凌空抱起,亚瑟惊讶地大叫,而始作俑者一副正气凛然地大声宣布:「为了保护我们的绵羊亚瑟,现在该是让他回农舍吃饭的时候了!」他像头暴冲的野牛将亚瑟抱在怀里然后往用餐的大厅直奔。亚瑟一路尖叫要阿尔弗雷德放他下来,但这个已经玩上瘾的小伙子根本不理他,「英雄我与安德鲁下了约定,使命必达!」「混蛋!笨蛋!」亚瑟喊到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笑,「快放我下来!安德鲁根本就没这样说吧!」「怎么可能!他说的可清楚了!他说阿尔弗雷德带了野味回来加菜,而亚瑟竟然还在看他的书!研究他会不会作梦!天哪!」阿尔弗雷德详尽地『转述』安德鲁的话,「他都想赶快去餐桌上抢肉吃了!」亚瑟趴在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上再也忍不住笑意,他紧紧搂着阿尔弗雷德,亲吻一下子散落在他的额头、眼角、鼻间,等他们停在餐厅的门前时,那个吻终于落到阿尔弗雷德等待的地方。彼此都在较劲谁先会喘不过气,亚瑟灵巧的舌滑进阿尔弗雷德的口腔里,阿尔弗雷德也不干示弱地以舌尖舔过他的牙。亚瑟陶醉于这个吻里面,并且敏感地发现阿尔弗雷德的手不安分地往他的胸口摸。他并不介意,至少,在这个热吻的当下他没有时间去介意,于是阿尔弗雷德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他的胸膛,而亚瑟的手则往阿尔弗雷德的腰前进。自然而然地,姿势就发展成他们靠在墙角上,亚瑟抱着阿尔弗雷德的浓金色的头颅让他扯开自己的衬衫尽情亲吻自己的胸膛,当阿尔弗雷德吸吮他的乳尖时,亚瑟面色潮红,低头无法控制地喘气。他的脑袋无法正常运作,快感让他只能想到『快点上我』或是『让我上你』这类的话;用餐?门后的墙角?这些到底算什么阿当你的爱人正往你的肚脐舔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