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卓面露不屑,轻哼一声,“巧舌如簧,舌绽莲花,你这麽能说怎麽不去入幕为宾啊,真是浪费了你的好口才。”
阮如玉擡身伸了个懒腰,“是呀,我怎麽就遇不上赏识我的人呢,随……”她连忙打住,“裴义都当上散骑常侍了,我还在乐馆教学生弹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能和裴义比吗,人家那是实打实的功劳,若不是裴义自己说想留在皇上身边随侍,区区一个散骑常侍怎麽能谢他的护驾之功。”
阮文卓说到此处,不觉挑了挑眉,“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近来和裴义这小子走得挺近呀,如玉,你和阿兄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没有呀。”阮如玉目光闪烁,“我找他都是有正经事商量,我们可没有什麽私情。”
“真的吗?”
“诶呀,我都说了没有了嘛。”
阮文卓叹了口气,“如玉,阿兄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萧景衍,可他已经死了,人死是不能複生的,你总不可能守他一辈子吧,你如今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瞧襄阳王对你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究竟想嫁给谁可得自己心里有个数呀。”
“嗯嗯嗯,我知道啦阿兄,欸,那边好热闹呀,我去瞧瞧他们在做什麽~”
阮如玉一边敷衍,一边就想偷偷溜走。
阮文卓喝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往哪跑?”
阮如玉悲从中来,叹气不止,这哪里是回来了一个兄长呀,这分明就是多了一个爹嘛。
不是都说她兄长没什麽正经事儿吗,怎麽管起自己来就这麽正经?
她正在郁闷,却见一位衣着华美的女郎上前行礼。
“阮姑娘,我家殿下有请。”
阮如玉一喜,有救了!
别鹤
萧瑶贵为大梁长公主,身份显达,性情率直,阮如玉一直在想办法接近她,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主动来找自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阮如玉拿定主意,準备借此机会,将大梁长公主萧瑶发展成自己的助力。
纤縠徊风,桐辞思音,阮如玉手抚七弦,云间意气。